皎娘 第97节(3/4)

来怎么回事？”

同贵儿忙：“明儿便是蹴鞠赛，今儿那些文人名士便早早到了别院中，因那些都是燕州府颇有名声的饱学之士，索趁着今儿开了园，请了戏班，在园里置的彩灯投壶等游戏，以供人们玩耍尽兴，小世跟五皇跟着我家公一到别院，便跑去园玩去了，公嘱咐了跟着的人，便去席上待客，半截还吩咐小的去瞧了，世跟五皇正投壶□□呢，小的去回了公，谁知席散了却怎么也找不见人了，世跟五皇的份非同小可，公这才遣了小的过来送信儿。”

梁惊鸿暗叫糟糕，这潘明成还真是好心办坏事，他开园是没错，可了事儿找起人来岂不麻烦，若只那几个客人，便加上戏班跟陪席助兴的歌姬舞娘，也是有数的，且举凡能住到别院的客人，必都是有名声有来历的，查问起来也容易。

可他一开园来的人就杂了，游园的买卖的，都了园，还有半截走的，便都盘问一遍，也不一定能问什么来。

还有冬郎，让他带着两个小的去见识，他倒好把人丢了，想到此，不觉气上来，一拍桌：“你家状元公平时不是厉害的吗，怎么连两个小都看不住。”这话说的着实有些迁怒，状元公再厉害也不能那两个小拴在腰上，尤其两个小正是的时候，瞧见闹好玩的，哪有不往前凑的，就算想拴也拴不住啊。

可人的确是跟着冬郎走的，如今人没了别说迁怒，便揍他一顿也得挨着，同贵儿一个人更不敢吭声了。

梁惊鸿又问：“各可都找过了？”

同贵儿：“我家公跟潘家少爷蓝东家周少爷，把别院上上里里外外翻了几个过，也没找见人。”

梁惊鸿：“那些人呢？”

同贵儿：“我家公已令，今儿只来别院的不是客还是逛园买卖的都留在原不许动，小的来的时候，正挨个盘问。”

正说着，外看门的小厮跑来禀告潘少爷来了，梁惊鸿跟皎娘都是一喜，这更半夜的，潘明成跑来，必是问什么了。

忙让李顺儿把人带了书房，潘明成颇有些狼狈，上的发冠都歪了，想是快加鞭赶过来的，了书房还呢，却也顾不上了忙：“有人瞧见他们跟着画糖画的了园。”

画糖画的老汉，梁惊鸿跟皎娘都是一惊，从冀州府一回遇到那个画糖画的到燕州街上又遇过两次，那日从潘家巷回梁府的时候碰过一次，昨儿带着两个小的去潘家巷又碰上了，两个小还把糖画都包圆了，怎么晚上又在别院里遇上了，这是不是太巧了些。

梁惊鸿：“ 我记得举凡园的不是游玩还是买卖，只要是燕州府人应有官府的籍凭证，便是外乡人也该有牙行或保人保，这画糖画的可有保书？”

潘明成：“我正是为此而来。”说着从怀里掏一张保书来，凡院都要保书是官府历来的规矩，就是怕人一多，难免闹个什么事儿，就算闹事的跑了，有保书也能找着人。

这保书本地人用不着，只需拿了自家的籍凭证押在门房哪儿，待走的时候取回便可，若是外省人便需费些周折了，得去牙行不止得钱，还需寻个有籍的本地人作保，牙行方能保书。

其实以前虽官府也有此规定，可面却嫌麻烦，大都睁只闭只的，有的没有保书打几个钱也能混去，直到五年前别院那场山匪杀人纵火的案了之后，时任知府的周青臣了严令，各家再开园也不敢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