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鸣啾啾(2/2)

至于舞艺，也算是女儿家的一项才艺，不用来娱众，但求自娱。宴会兴起时，主人家和客人都要随乐而舞的，你若舞得不好，定遭人耻笑。

然而姬央嘴里冒来的却是，“我在等驸啊~~”

薛夫人边陪着她一同散步的莲媪忍不住叹：“没想到安乐公主居然是这么个。”

姬央松了气，原来她们是被她的量吓着了。她扫了一桌上，薛夫人和裴氏、祝氏都只用了小半碗饭就搁着了，哪里像她吃了胡饼不说，还用了一小碗汤饼，这会儿却再要添饭。

不过那侍女实在太没有，姬央不得不低声开吩咐，“再盛一碗。”

然后姬央行到白日里玉髓儿帮她找好的空地，开始练舞。这时候好的女儿家，诗、书、礼、乐、、御都是要学的，洛还有专门的女太学教习女学生。姬央虽然没学，但是苏皇后为了姬央几乎将六艺的大家都请遍了。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姬央这是在等他，不过虽是新婚夫妻，昨夜又那样亲密地接过，但到底还是生疏，见面时能说的话也不多，因而便有此“寒暄式”的问话。

“她量可真好，难怪面那样红，神劲儿十足。”莲媪又。

用完饭，薛夫人习惯去园里散步消，却不喜人跟着，所以裴氏、祝氏等都回了自己院，姬央也只好告辞回了北苑。

静默间旁边的侍女开始盛粟米粥端到薛夫人跟前。

一旁大娘脸上的惊讶还没收住，神忍不住在姬央平坦的小腹和纤腰上连，大约在想，也不知她那平坦的小腹是怎么装了这么多东西去的，而她自己，克制着吃，肚上也有一层油呢。

这个年代，个风染了风寒都可能一命呜呼，养得好那才是本。

沈度走来，见姬央正立于榻边等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粟米没有稻米，吃起来有些磨嘴，姬央打从生起就没吃过。不过她见薛夫人、裴氏、祝氏等都低开始，她也只能学着吃。

薛夫人大约也知惊着姬央了，开：“公主的胃好的。”

南方的文姬大家，一舞惊天，受世人的尊重。所以，只要你有才华，在这个时代，总能放光华。

姬央免不得脸一红，拿神询问沈薇，难沈家还有不许添饭的规矩？

苏皇后喜致的南，那是真正的“不厌，脍不厌细”，姬央的饮自然也不会差太多。

薛夫人留意到了姬央的错愕，也知这位安乐公主大约是不习惯这些饮的。心如此也好，过了今晚安乐公主怕就再也不会来献殷勤了。

舞了大半个时辰，姬央才停来，由玉髓儿和珠儿伺候着去了净室梳洗沐浴，待她来时，沈度还未回房，姬央少不得又在榻上盘膝吐纳，听得动静时才放。

薛夫人其实也有些惊奇，安乐不仅容貌乎她的意料，连也都一般的乎人意料。

“不过才一、两日也看不真正的。”薛夫人敛笑后又补了一句，谁也不信苏姜那样的歹竹能生好笋来。当然，薛夫人同戚母一样，都心照不宣地觉得，姬央好好的当个歹笋却还省心些。

想起姬央的量，连薛夫人都有些忍俊不住，“是。这样骨才结实，瞧着弱弱的，其实里比谁都。大娘学学她就好了，女儿家结实些才好。”

话音刚落，薛夫人还有祝娴月等人都抬起了，略带惊诧地看着姬央。

不过姬央习舞，却是为了养，她是个贪多的，各舞都喜，最近迷上了胡旋舞，一气能转上几十圈，令人叹为观止。

却说姬央回了公主府，在府中的小园转了转，消了消，待月上柳梢后，回到东厢的静室打坐，修习苏皇后从小教她的吐纳之法，一从小腹慢慢升起，蔓延至四肢，一周天来，整个人舒服得如沐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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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姬央听了就该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譬如晚上吃多了怕停所以不睡，或者悲秋伤的人可以是想家了睡不着，真正的原因大家心底明白就好。

沈家的胡饼香辣，和了羊泥，吃起来十分香。难得姬央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却养了一副随遇而安的，就着胡饼，很快就用了一碗粟米粥，然后直起等着侍女给她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