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洛阳劫（五）(2/2)

李鹤恨不能将姬央搂怀里，碍于份只能轻轻拍了拍姬央的肩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的。”

然而姬央却并不在乎沈度的舍得还是舍不得，她如今再无牵挂，李鹤也没办法联系得上，不过对他也无需挂念，没有她拖累以李鹤的能耐只怕更能逢凶化吉，姬央本就怕李鹤最终也落得福山那样的结局，所以她从密穿去了城南，打算一路南往扬州去。

“青木、朱燕，你们留来继续找公主，务必将她安全的带回信。”沈度了眉心。

待沈度碧袍染血，杀尽追来的人之后，再回想寻姬央，却已经是芳踪缥缈。他时刻留意着后方，可以肯定的是姬央不是被樊望的人带走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自己离开的。

只是李鹤还是不甘心，他想起姬央说起不回冀州时的决绝，抱着侥幸心在南的路上等候，没想到还真被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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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也以为姬央可能是被黑甲卫救走了，却没往北方去，想她若是回到冀侯边，他定然是没有任何机会的了。索往回走，打算往南边去找机会，看能不能投靠义军，将来若自成势力，或还能有一争之力。

一个人这么短时间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沈度猜到了可能是密之故，却没有时间再留来找姬央，他必须赶回他的大营去，和宇文、拓跋的决战就在前了，他肩上的责任让他没有办法学姬央的任意妄为。

姬央了，回对沈度：“将山叔的尸首从山崖上扔去吧，净净的才好。”人死如灯灭，后事不必太在意，姬央对她自己的尸都不甚在意，不过是求被人辱尸而已。

“公主。”李鹤一见姬央就迎了上来，“我还以为你……”李鹤割了龙英的项上人后就不停蹄地往北邙山的方向赶去，却只看到满地尸，心里大骇，却四找不到姬央。

姬央见着李鹤时没来由心中一松，她虽然故作，但到底自理能力还是极差，自保能力也极差，若有李鹤护卫，当然会轻松不少。毕竟她这辈没人伺候的时候实在太少。

玉髓儿她们没有离开信，就她们那些老弱妇孺，你竟然妄想她们能安安全全地走到益州？”

“山叔没有了。”姬央哽咽，“是我连累了他。”

沈度将姬央推到他后的土堆后，“在这儿藏好。”

姬央在密里待了几日养脚上的伤，因为走路太多，血泡一直没好，前面几日神经都崩得的还无所察觉，待静来时却疼得钻心刺骨。好在那日福山给她找的粮还剩一些，她们从密离开时姬央全都带了去，如今正好可以略充饥。

姬央在土堆后张地看着沈度退敌，见他纵横捭阖，游刃有余，心里才略微放了一儿心，她观察了一四周，却发现这尽然恰好是洛密通往城外的另一个，所有的事似乎都是老天早已注定的。

尽沈度也很想就这么让姬央自生自灭，省得一直为她费心。但谁的孩谁心疼，割舍不就不得不为她的任而买单。

沈度知姬央心结太大，却碍于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而时间又迫，只能：“我们先山，不你跟不跟我回去，总要去安全的地方是不是？”

姬央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她去安排。没有走么？“也好。如今信总比别的地方太平，你若是觉得她们堪用的就留，不堪用的直接打发了便是。如今也没什么公主了，就算我带走她们也养不活的。”姬央的吻太过冷淡理智，以至于沈度竟说不话来。曾经为了玉髓儿她们挨个打，她就会跟他翻脸回洛，如今竟然这样轻易地就放弃了玉髓儿等人。

李鹤是在从洛往扬州去的必经路守到姬央的。

过得四、五日，姬央觉得地面上樊望对她的搜查应该放松了些，这才从密去。也亏得李鹤有耐心，他本不过是抱着万一的期望，结果真的等到了姬央。

姬央摇了摇，“你呢，你的仇报了吗？”

一行人山往北，樊望的人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黑甲卫杀人的伤和别的军队都不同，因为他们的武是特制的，樊望查看了山上那些人的尸后，断定是沈家的黑甲卫来了，但人数不多，应该是为安乐公主而来，所以越发穷追不舍，若真让他们北逃，樊望就更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