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情与义（三）(2/2)

姬央缓缓回过，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度。仿佛如果能从沈度的脸上看到痛苦就能宽她的苦痛一般。

“是！如果不是你的阻拦，我如果能早三日回到洛，就能见到我母后最后一面，或许我父皇、母后便是成为庶民，也能保住命。”姬央着泪看向沈度，“你叫我怎么忘记从前？”

姬央笑了笑，不无讥诮地：“在壶关的时候你也跟我谈义，不过要求的是我单方面的义，你为了你的大义对我却是没有一儿顾忌的。如今你北虏已经平，上就要军洛，我上的利用价值又叫你回过来找我谈义了是吗？”

那件事对姬央而言也是不能碰的刺，一碰就疼，每一次疼痛都让她更憎恨沈度一儿。姬央这才恍然，原来她那么恨他。恨他将她到了这一步，也恨他斩断了他们所有的可能。

姬央垂眸看着那纸条，其实沈度不用拿这张纸条，她也会答应他带他去找地的。

姬央转过去看着他，静等他开。

从在山上开始，沈度与她也不过就是在张、王两位来时说了一句话，此后便是山时他对她也是不闻不问的，他心里有火，她心里难就没有，相看两相厌，姬央并不想面对沈度。

姬央转过背对沈度面桌而站，“当时在壶关，我为了能让张耿放我离开，已经委于他。就这样，你还想从开始吗？”

自然是恨的。在她不得不去勾引张耿的时候她就恨他。在她回洛的路上不得不和别的小叫抢吃的时候也恨他。在她走投无路，躲在门背后看着那无尸的时候也恨他。看到洛满城尸首的时候就更恨他。

那时沈度的态度明明很决的，可后来听了她的话之后，却了异样的表，而同意了。

“这是你的要求吗？”姬央问。

姬央心里松了一气，听见张耿还活着对她而言实在是解脱。“可是质是一样的。最后是张耿不忍心羞辱我，不是我退却的。”

“张耿不敢，所以我只要了他一只手。如果他敢更一步，他们三兄弟的命都保不住。”沈度。

沈度往前走了一步，姬央便警惕地往旁边侧了半步，往门的方向靠近，仿佛一不对劲就要开跑。

沈度没有再近，反而从怀里摸一个荷包来递给姬央。

“你回洛只是送死，所以我才会那样对你。央央，我们之间就连一儿义都没有了吗？”沈度无力地问。

沈度的脸有些苍白，他晃了晃退后一步，“原来你这么恨我？”

不用摊开来，姬央也已经认了那是什么。

的睛，她心里有些慌，看不见人的时候可以各冷清，但一旦相见，真想要到心如止却还欠些火候。尤其是在山上时，被沈度看见她喂李鹤喝，那一刹那姬央心里甚至有烈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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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你要公平一。我不想你去洛是为了你好，难要让我睁睁看着你去死？如果那天我不是及时赶到，便是收尸都替你收不了。”沈度。

当初沈度巡边时，姬央为了求他带她同去并州，曾许诺沈度，若是他带她去，她就给他写个条，承诺将来可以无条件答应他一件事。

当时姬央还窃窃自喜以为沈度是最终被她诚意打动呢，其实不是的，前这张纸条才是打动他的原因。

沈度终究还是小瞧了小公主，以为她的心和，无论什么都能原谅和包容，但却忘了，人被伤得多了，心就了。

“能不能忘记过去，我们从开始。”

沈度看着姬央手里的纸条，了。

“你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你想娶谢二娘所以让我当女士也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些好，都不是我要的。我要的只是你的尊重，你有大义所以不愿兵救我父皇那样的昏君，我没有你。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孝义，你凭什么阻拦我？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私心而已。江山人你一个都不想松手，你只要你的鱼与熊掌，何曾顾忌过我的受。”姬央吼，她是有些不争气，明明想好了不在沈度面前哭的，可还是了泪。

恨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都在为他所谓的大义而奋斗。而她呢，只能等他空闲来才会回顾一二，以他的私。

姬央很是气自己不争气。

那荷包的边上已经被摸了边，显然经常被人把玩，姬央接过来警惕地看了沈度一，这才低将荷包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央央。”沈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