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人生路（二）(3/3)

，还有不死心的鲜卑。

姬央虽然曾经天真，但并不是傻，她跟在沈度边这么多日，耳濡目染也知目今的局势如何。独木难支，沈家如今绝不能失去祝家军这得力而忠心的助手。

沈序没想到姬央如此锐，有些难堪地避过了她的视线。要将祝家牢牢地绑在沈家的船上，付皇后之位是理所应当的。

姬央坏就坏在坐着正妻的位置挡了人的路，其实也不是一定要死的，但祝九娘是见过姬央的，她容不姬央，只要姬央还活着，那谁坐在皇后的宝座上也不会觉得安稳。

“六嫂依然已经猜到了，就更应该明白你的境。妖后罪孽重，母债女偿，天人也容不你。六嫂若自行了断，在六哥心里还能留个明大义的印象，辈说不定还能重修前缘。可若是一定要让大家脸上都难堪，那就什么分都没有了。”沈序。

姬央嘲讽地笑：“什么分？不过是利用价值没有了而已。地秘藏起后，我就已经料到今日的结局了。”

这话轻轻飘飘，却像刀一样刮在了沈序的脸上。

姬央转过懒得再看沈序，屡次想问一句沈度呢？但其实问了也是白问，沈度对她自然是有义的，但是这一义在江山面前却是无足轻重。

沈家的人都是自诩大义，实则只权衡利弊的人。这没有错，也只有这样的人和家族才能久屹立。

而姬央这样的，本就是活不的。沈度不就数度疑惑过她是怎么活到这般大的么？

“自戕是不可能的。我等着你们来杀我。”姬央冷冷地。

“你为我六哥的媳妇，居然一儿不为我六哥考虑？！”沈序怒，“非要将事得难堪是不是？”

姬央不理解为什么一定是女要为夫婿考虑，而男却不用为自己的妻考虑。她没有读过女戒，所以也不知到什么叫以夫为天，沈度让她死，她就得死吗？她没有这自觉。

“哼，这是你自找的，本来大家都可以面面。”沈序撂狠话拂袖而去。

姬央了脸颊，她知自己脸上此刻肯定惨白没有血，她不愿意以这样苍白可怜的面貌示人。

“沈序来过？”沈度撩了帘来，“他说什么了？”

姬央回看向沈度：“他说祝家要你娶祝九娘，希望我能退位让贤。”姬央说得半真半假。

沈度呵笑一声，“不是祝九娘，是五嫂。”

姬央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掉了，“你说什么？”

沈度坐给自己倒了一杯，“是五嫂。虽然中原没有这样的习俗，但鲜卑各族弟娶兄嫂的事屡见不鲜。”幽、冀靠近鲜卑，对这样的事看多了也就不以为惊世骇俗了。

姬央心里本来是既伤心又悲愤的，可听了沈度的话之后，注意力一就被转移了，她蹭到沈度边，从他手里接过他给自己倒的，“怎么会这样？你又不是鲜卑人，为何舍祝九娘而选五嫂啊？五嫂会同意吗？祖母和阿姑呢？这也太人意料了吧？”

（捉虫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公主白发的问题，我已经被读者勒令不许“玄幻黑”，也不许“剃黑”了，就会不知“双修黑”算不算玄幻了？

早知我就不作死的爆款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