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悲欢令（五）(2/3)

沈度：“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黑甲军士气正旺，百家来投，正好利用这锐气。石遵只怕也如你那般想的，我们此去洛，该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沈庚问：“此次可要派人前去祝家，多一个同盟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不用。”沈度断然拒绝，却没有给任何解释。

洛虽然被连年战火毁得面目全非了，但沈度心里还是存着期盼，希望能在里找到芙蓉的记录，亦或者搜寻当初洛中老人，看能否有记得芙蓉的。

然而祝娴月在沈家的地位却并未受影响，薛夫人待她依旧如从前，只认她是五郎的夫人而非祝家女。不过往日时常挂在嘴边夸赞的祝九娘，则再未听薛夫人提起过。

不过祝家并未因此就与沈家恶，他们是双重注，石遵有祝娴容，而沈家依旧还有祝娴月。于祝家而言，这是保家之必须，屡次写信解释，一副在曹营心在汉的忠诚，但于沈家而言，其意就可恶了。

烈诀必须相济，否则火毒重可致命。

薛夫人不敢在沈度面前念叨，就只能转而走沈庚的路。

沈庚：“我同大伯母的心思是一样的。你膝无，将来容易起纷争。再说了，这些都不提，你的烈诀怎么办？”

沈度也懒得料理，姬央不醒，他活着不过行尸走。最后火毒在爆发，险象环生，沈度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以毒攻毒，竟让他成功地臻至了九转，从裂肤剥心的痛苦里煎熬来，休养了半年有余才堪堪能走动。

沈度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九死一生，不提也罢。”

沈家历代祖宗在，从未有人将烈诀修炼到过九重。一旁的沈廉立时来了兴趣，“六哥，这你怎么能不说啊？”

“六哥，我们才打兖州，真的要这么快就去攻打洛吗？”沈廉在一旁有些迟疑，“是不是要休养一生息才好？”如今的沈廉大概是吃了几个大败仗之后沉稳多了。

沈廉一直追问沈度细节，沈度：“就是有儿痛，险些熬不过来，后来看到央央，想着我若真去了，谁来照料她？我怕人糟蹋她，这才熬过来的。”

一年前石遵取代樊望盘踞洛，废魏悯帝而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凉。并娶陇西望族祝家九娘祝娴容为右夫人，登基后册封右皇后，与他原左皇后并立。

这话听着似乎也有理，但沈廉的顾虑也未尝没有理。本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端看主事者如何决定。

如此一打岔，倒是将沈度嗣的问题又岔开了。沈度继续将话题拉回洛之战上。

沈度说得云淡风轻，只沈廉这二愣才听不里的凶险。沈庚却是极明白的，连沈度都说险些熬不过来，他们这些人若没有特殊的造化，只怕更是过不了那一关。

去。”沈庚也是男人，自然知男人不比女人，他们的求更多。“谁也不知安乐何时能醒，你难连嗣也不要了？大伯母……”

从姬央与他“断义绝”之后，沈度的火毒就再无可消。先开始放血毒还有微效，但血少而毒，到后来此法已经不可行。

沈度笑了笑，“阿母又去烦你了？”

“本来不想说的，但我的烈诀已臻至九重。”沈度。

沈度持要立即兵，沈庚和沈廉都劝不住，便只能全力以赴地帮他。

沈庚也未再多言，他不过略想一想就知沈度的打算。当初“死”安乐的人里，祝家也算其一，若非他们使力，戚母未必就会得那般狠手。

不过这也怪不得沈度心急，虽然姬央陷了冬眠似的沉睡，一日一日的还不觉得有何差别，但将今日与四年前相比，她却已经消瘦了好些，她睡得越，况就越糟，沈度已经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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