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番外(2/3)

姬央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却见远居云端的沈度在礼乐中沿着丹陛缓步往，最后止于第二层丹墀上。

“公主，该车了。”

沈度又是一声叹，拉起袖角替姬央起泪来。

这都是来迎接她的？那未免也太隆重了。

形实在堪忧啊，姬央端着燕窝粥地喝了一碗，吃得比哪一回都香。有上顿没顿的人都会这般的。

礼乐稍停，有中侍持诏上前，在阔大无比的皇极前宣封后诏书。

大妆难免粉厚，这千行泪一来，脸上可就要糊了，沈度看着姬央只觉无奈小芝麻都两岁了，她这个娘的却还没大。

这个时辰看，也是寻常官员上朝的时辰，沈度未必有时间见她呢。

“房”时沈度难免抱怨，“你说你怎么比小芝麻还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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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前的广场极大，路也太过漫，姬央当时恨不能一就跑到沈度跟前问个究竟，却又不得不耐着一小步一小步雍容贵地往前走。好容易走到丹陛前，她微微提了提裙摆，却也能裙角丝毫不地上了丹墀，同沈度两两对视。

哎。

哎哟，这是要开始算账的前奏，姬央不敢接，赶地岔开话题：“小芝麻呢？”

立于三层丹墀上的皇极在日曦里闪着金光，巍峨宏阔。沈度背光立于第三层丹墀上，因为隔得太远，姬央只看得见他的影，却看不清他的神。

“婢也不知呢，都是安公公安排的。”玉翠儿。

车上姬央继续闭目养神，寻思着将来只怕还是得学着绣什么的赚儿针线钱过日，若是不然就得去给人洗衣裳赚钱了，那可是太苦了，她未必受得住。

又是一声叹。

姬央也知此此景不该哭的，实在太丢人，都丢到所有官员面前了，幸亏他们隔得很远，听不见沈度的话，也看不见姬央的泪。

吃完燕窝粥，天才刚刚见亮。玉翠儿扶着姬央上了车，姬央忍不住问，“怎么这么早啊？”

姬央摸了摸还有些红的睛，不好意思地：“不知，当时就是忍不住。”大喜大悲总是容易绪失控的。她哪儿知沈度给她的迎接居然是“封后大典”，这是在太人意料了。

姬央乎乎、歪歪倒倒地了车，被冷风一才彻底形过来，然后就被前的场景给吓着了，赶地站了个端正。

这动作幅度可就大了，底的官员忍不住地议论开来，若非御史鸣鞭，只怕就要接耳了。

沈度抬起手提姬央抹了抹泪，的确是不净，姬央的泪不仅没止住，反而因为沈度的动作而落得更凶了。

“别哭了。”沈度轻声。

第一觉他好像瘦了许多。实在是太瘦了，所以不如以前俊，却更添了冷肃的气势。

忽地，四周礼乐大作，姬央一惊，回过神来目光才落到那两列沿着皇极前大上站着的官员上。

姬央万般言语在心，此刻却说不，只能化作泪千行。

姬央这才反应过来迈步向前，好在她是里待了的，虽然事突然，却也不必提前学规矩礼仪，只端这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便是。

“不就是封个后么？公主难还稀罕？”沈度讥诮。

“娘娘，该往前了。”玉翠儿见姬央呆立不动，轻步上前提醒了一声。

至此，礼乐再次大兴，却是有凤来仪。姬央这才回过神来，这样隆重的迎接仪式究竟所谓何也。

姬央不再多言，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形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至少沈度还肯让她。

但可惜知是一回事，要到却是另一回事。姬央一边哭一边：“止不住，怎么办？”

梦都在绣的姬央是被玉翠儿给摇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