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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祁青暮低着，如实：“抱歉，我会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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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暮眸光微闪，张了张嘴，最终苦笑着摇摇。

“如果不能集中注意力就回家。”门突然响起一冷酷的声音，祁青暮受到惊吓般立刻抬。

有没有生气？冲没冲动？状态还好吗？

“那就回家去。”傅濛皱眉，“作为一名设计师，在工作期间分神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你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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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濛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幽幽叹气。

接来，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信任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令人到唏嘘。

最初还以为这只是安自己的话术，可当他坐在听审席，视线掠过媒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

“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给你假，你去等着。”

“他不希望我去，而且我相信他。”

“啊……”他慌张地打开设计图纸，“抱歉，我有一走神。”

脑海中似乎回起临行前祁青暮对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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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濛拧着眉，冷哼一声，“那就什么都别想，好好工作。半小时后开会。”

他不在意审的结果，他在意的是顾屿。

祁青暮一上午魂不守舍，虽说工作的时候迫自己投去，可是每每停来，一难以言喻的焦灼便开始灼烧他的心。

今天到这里来，最初是想知杀害父亲的人到底是谁。但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他越到临近开的这一天，越是冷静，甚至有多余的力观察其他白家人的反应。

之间傅濛靠着门框站着，面无表地盯着他，“看看你在什么？”

顾屿不在乎这些。

这件事也算传到了圈外，傅濛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知了祁青暮和顾屿的关系，也自然能理解他心不在焉。

是的，他已经赢了，母亲曾经遭受的痛苦、父亲不明不白的惨死，本以为这些真相被尘封在书本中，不会再被翻开，不甘心却无能为力地看着它生锈，可是一束光照了来，将锈迹化掉，清新的风拂过，开了这本书。

他想飞到顾屿边，握对方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默默无声，迫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工作中，可时间过得是那么慢，慢到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上午才刚刚过了一半。

他从容淡定的俊脸庞，被媒的镜准确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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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愤怒基于痛苦和不公之上，当悲痛在光重新被审判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赢了。

祁青暮茫然地低，发现自己无意间把刚才打印好的设计图纸叠成了八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