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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见季巍嘴角勾笑，要继续说去，汤煦恩几乎要起来，像被踩到尾的小狗，连忙阻止他：“好了，好了，不用说了。”

他这话说得有疏离客气，莫名地让汤煦恩忐忑不安起来。

汤煦恩的脸轰地红炸了。

以前也有过几回他喝醉酒留宿在季巍家，睡过去，然后季巍给他换了衣服，不过没有给他洗。

汤煦恩面红耳赤。

“唉，回不喝那么多酒了，喝酒真是误事啊。我酒量还不好，昨天也没喝很多啊，就三四瓶黄的，怎么就醉到断片呢……”

季巍接着说：“你昨天……”

幸好幸好。

汤煦恩连忙也站起来，说：“我送送你。”

“我知我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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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笑声却很朗：“看你吓的，没什么啦——就是你昨晚非要跟我睡一张床，我就让你一起睡了，结果你半夜还梦说了好些胡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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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什么呢？果然只是梦啊！

汤煦恩一边自欺欺人地说断片，一边脑海中浮现旖旎画面，幻真似假，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那不然呢？”季巍反问，他坦的态度让汤煦恩有自惭形秽，“你昨晚上一定要跟我一起睡，还自己把衣服脱了钻我的被里。我总不能任由你一酒气，你睡得着我还睡不着呢。”

汤煦恩又觉得不对，他堵得慌，思来想去，还是问：“我早上起来衣服都被换了，上也没什么酒臭，你帮我了一？”

季巍答：“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

他那么不要脸的梦就算了，竟然还呓语声了吗？

他说着，起，将本来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拿来，对折勾在小臂上。

汤煦恩尴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夜的小河桥街万籁俱寂，星空被两旁的屋檐切割成狭的星带，笼罩在他们的，微风徐徐拂而来，让汤煦恩的脸颊也渐渐降温。

他经常走在季巍的旁，从青葱少年开始到现在。大抵起源于初三那年，也记不清是是哪天开始的，反正晚自习以后，基本上每天晚上他俩都会一起回家。

第7章 第一碗07

汤煦恩很想问自己都说了什么胡话，但又没脸问，怕听到更让他羞耻难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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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季巍底有淡淡的疲惫：“嗯。不早了。本来昨晚就没睡多久。”

他真的了这样的事吗？他为什么记不起来呢？……但冷静来想一想，好像也不算太奇怪。

汤煦恩的视线随之从平视到仰视，才反应过来：“啊，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