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2节(3/3)

还觉得有趣不？

不过未来的那场血腥变，即便是一五一十地讲给李瑨听了，他也未必相信，多半会以为自个儿妹妹疯癫了，倒不如从计议。

只是见太哥哥这番态度，李心玉难免忧心，只觉得改命之事任重而远……

不过，杀不了他们三个，第四个人倒是可以动一动的，毕竟照现在的时间来算，他只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男。

八月中，秋的透过淡薄的云层洒落，为整个安城镀上了一层慵懒的光。

照前世的记忆，今年此时，成帝李常年该在在安东南一隅大兴土木，着手建造一座‘碧落’，中设招魂台，乃是为怀念已故婉皇后而建造的行，负责修建此的苦役，乃是因犯错或受牵连而没籍放的罪臣家眷。

其中，就有裴家余孽，裴漠。

李心玉乘着红纱步辇晃晃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太晒得她昏昏睡。不稍片刻，已能瞧见远初步修建成功的碧落骨架了。

陪着李心玉来的是一个英姿飒的女侍卫，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乌发扎成的尾，一袭青的武袍，显得整个人脆利落。

这人正是李心玉的女侍卫——白灵，亦是前世最后一位守在她边忠义巾帼。对于她，李心玉是一万个放心的。

白灵一手在剑柄上，尽职尽责地陪在李心玉侧，不忘提醒：“属听闻建造行的，都是些刺没籍的罪人，公主远远的观望一番便可，勿要靠近。”

说话间，步辇已到了碧落门了。

这里到都堆满了建造用的石和木材，老少不一的罪们衣衫褴褛，如蝼蚁般被串在一条条铁链上，以防他们逃亡。监视的士兵挥舞着鞭，噼噼啪啪地赶着负重前行的罪。

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蓬垢面、衣不蔽，瘦得几乎只能看见骨架，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

李心玉默默放了车帘。

若没记错，裴漠已经了四年的苦役隶，她甚至不知他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活来的。

白灵在辇车外抱拳：“公主，前方杂危险，不可再前行了。”

辇车中是久的沉默。半晌，李心玉复杂又沉重的嗓音传来：“苦役中编号一零四七，有位叫裴漠的男，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你让官役将他带来，寻个僻静的角落……”

顿了顿，她轻声：“……将他杀了。”

李心玉的命令，自然是无人敢违抗的。白灵只是一瞬的怔愣，随即很快恢复了镇静，抱拳：“属这就去吩咐差役。”

李心玉闭上，前回想起的是前世与裴漠初见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