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7节(3/3)

了罢？公主何时将他们并排牵来溜溜？”

“裴漠，你真是越发放肆了，谁让你这么跟本说话的？”李心玉不太喜他这般咄咄人的样，总觉得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难以掌控。她倚在廊，伸手去抠上面的雕，哼，“本有多少个男，与你何？”

“自然有关系。”裴漠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算上太史令大人，我就该排在二十八号，若是再添两个，我跌了前三十，岂不是一个月从到尾都服侍不了公主了？”

“你……”李心玉目瞪呆地看着裴漠，半晌，颤声问，“你吃错药了？你是裴漠吗？”

裴漠恍若不闻，将脸侧向一边，理直气壮地说：“我比贺知秋先来，我要排在他前面。”

李心玉缓缓收敛了嬉笑的神，面容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沉默了许久，仿佛陷了回忆的漩涡，半晌才一字一句：“这不是前面后面的问题。裴漠，本告诉你，你是本的打，不是男。”

裴漠垂看她，睫颤了颤，问：“有区别么？”

李心玉凝望着裴漠，眸光闪动，中满是与年龄不符的通透，“我从未把你当男对待。别人都可以是，你不可以！”

冬雨萧瑟，孤鸿声远，屋檐上的雨地落在青石台阶上，发滴答的声响。

来清殿这些时日，李心玉一直都是笑的，这是裴漠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疾言厉。那一瞬，裴漠已然忘记了自己接近李心玉的初衷是什么了，他只知自己此刻满腔的不甘和失落。

裴漠甚至来不及细想自己究竟在不甘些什么。

静默片刻，他率先开，问：“为什么我不可以？”

为什么？

这个答案，李心玉已经用命来偿还了。她不想裴漠再走前世的老路，她只想他安安分分的，自己边最忠实的一条狗，一条永远都不会反咬主人的狗。或许有一天，待他消弭仇恨，她会放他远走飞……

“是我的样貌不如他们，还是如你哥哥所言，我隶的份不上你？”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裴漠又问了一遍，神认真，如同一个迷惑的孩在请求先生的解答。

李心玉不想直视他的睛。他的太邃迷人，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溺死在其中。

她说：：“你是打，好自己应该的事，拿起你手中的剑，为我披荆斩棘，如此而已。”

“我不明白，为何你对我好，却又不让我亲近你……”

“不明白就不明白，有时候活得糊涂反而是件好事。”李心玉不怒反笑，乜看着裴漠，嗤笑：“也幸亏你遇见的主是我，若是换了别人，你敢这么说话，早死了八百回了！”

裴漠拇指挲着剑柄，沉声：“我知公主本不坏，才敢说实话。”

这句话很耳熟，李心玉睫颤了颤，垂来。

前世，亦是在清殿，年轻的裴漠站在金的银杏树，用一双发红的睛望着她，自嘲般笑：“传闻不可尽信，我知你本不坏。可你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便是无，你对别人的好，都会成为我膛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