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8节(2/3)

这是他们自书房事件后的大半个月里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都觉得恍若隔世。

裴漠，“蓉姨，你回去告诉三娘和那个人，我的事由我来定夺，无需旁人手。”

在清殿的这些日，裴漠会到了迷失已久的温，这温让他贪恋，让他着迷，以至于险些忽略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上一代的恩怨，的确是裴李两姓之间解不开的结。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

“你果然是动心了。”

裴漠站起，寻着李心玉的方向走去。

自从那日在书房一诈，裴漠了脚，两人间刻意隐藏的那一层窗纸也终究被破……她想要等裴漠的一个回答，可裴漠只是站在原，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好像早已料到今日，看透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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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金玉堆里养大的姑娘，光彩烨然，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是万丈红尘的最中心。

“公主，这后院腌臜，您怎么来了？”

李心玉。白灵的这个评价算是中肯了。

“那个打？”

见裴漠怔愣，女摇了摇，喟叹：“小主公，婢看着你大，是最知你的。你承裴家遗志，是族中最为聪慧果敢的好男儿，可也是最重义的，儿女之事，万望三思，尤其是襄公主那样风随的女，逢场作戏倒也罢了，若是动了真……”

“无事，问你一个问题而已。”

而后忽然想起，已有许多日不曾见过裴漠了。

似乎惊异于李心玉为何突然提起他，白灵凝神思索了片刻，方诚实：“天赋异禀，骨极佳，如同一把利刃，用得好能杀敌，用不好会伤着自己。”

女的这一句话如醍醐，瞬间解开了裴漠近日以来的心结。

他有些茫然地想，他一直不知，为何看到李心玉和贺知秋来往自己心中会那么失落；为何在李心玉拒绝他的男之位时，自己又会那么不甘……却原来，是心湖为她起了波澜。

“带我一起

“小主公，你……”女叹一声，暗哑，“听说襄公主貌风，你可否是看上她了？”

“玉不琢，不成；人不琢，不成才。”李心玉似乎定了决心，颔首，“他这个心气傲的，是该好好磨上一磨了。”

女：“可如果，她是想狠狠地折磨你、羞辱你之后，再杀死你呢？别忘了，裴家上还背负着刺杀皇后的污名，而她，是婉皇后的女儿……”

女躬着，抬起一双发红的睛望着裴漠，“即便她不杀你，可你终归是要复仇雪恨的，这笔账迟早要算清。”

隶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能随意前，故而裴漠只站在后院假山边的月门旁，抱剑而立，静静地望着手挽绫罗绸缎，前呼后拥穿过中的李心玉。

“你觉得阿漠这个人，如何？”

女仓皇打住了话题，最后目光复杂地看了裴漠一，便低伛偻，推着泔车离开了清殿。

嬷嬷的声音兀的响起，接着传来了李心玉脆声的嗓音：“备车，本要去东一趟。”

李心玉能怎么办呢？总归是前世欠这祖宗的，今生就当还债了罢。

白灵立刻就来了，将暗红的武袍一掀，抱拳单膝跪拜：“公主，有何吩咐？”

“公主请讲。”

不过，他这孤标傲世的，若不磨一磨，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想到此，李心玉笑着推开给她肩的两个小婢，朝外唤：“白灵！”

裴漠微微蹙起眉。

或是心有灵犀，李心玉不经意间一瞥，也看到了裴漠。

而后院角门的墙，裴漠将最后一桶泔搬上车，缓缓：“蓉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曾怀疑过，但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睛，她若真想杀我，本不需如此大费周折，那日太命人抓我时，在书房发现我曾动过她的卷宗时，她就早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