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34节(2/3)

李心玉一时思绪纷杂，拿不准哥哥与柳拂烟是良缘还是孽果……

李心玉渐渐收敛起笑意，直直的望着柳拂烟的睛。思忖片刻，她无比清晰地说：“当年母后遇刺一案，父皇悲痛之理草率，听信佞谗言，致使裴家覆灭，这一，本绝对不会为父皇辩驳。他当年犯的错，如今已经尝到了恶果：妻离世，龙欠安，期服丹药已掏空了他的，不知还能活几个年……可是，皇兄是无辜的，当年案发之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顿了顿，李心玉闭目，一气：“我无权要求你宽恕他什么，复仇也好，昭雪也罢，本愿意奉陪。只是皇兄是个傻过的痴人，什么都容易当真，三娘若是对皇兄无意，便不要给他希望。”

李心玉万万没想到，重活一世，轨大不相同，太哥哥竟然一栽了裴三娘的怀中。

“公主不必张。”柳拂烟自嘲一笑，垂眸盖住泛红的睛，“我若真想对太什么，今夜便不会来找你了。”

李心玉立即：“那是自然。裴漠是个聪明人，我若待他不好，他又何苦留在我边？”

“从一开始便怀疑，目前已有了眉目。”李心玉，“不未来如何，至少此时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找幕后真凶，为各自枉死的家人报仇。既然目的一致，何不暂时放成见，联手对外？你的敌人，本就不是我们兄妹俩。”

“您是辈，亦是裴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本自当如他一般敬你。”李心玉稍整神，认真，“三娘，四年前母后遇刺一案，李家和裴家都是受害者，是幕后真凶复仇的牺牲品，既是如此，你何不信裴漠一次，与我联手？”

前世的李瑨在二十岁那年娶了太傅家的孙女，是个中规中矩的温婉女，婚后两人说不上多么恩，但好歹育了一儿一女。后来城破，妻儿离散，也不知后续如何。

思索未果，李心玉试探：“本不知三娘所指何事？”

界仙都，楼抛绢，一见误终生。

不，不可能。这样怪力神的事，不会有人相信……

柳拂烟嘴角的笑容更了些，“你对他，当真一隐瞒也不曾有？”

“哦？”柳拂烟来了兴致，勾起一抹似有还无的笑意，问，“你也相信杀死皇后嫁祸裴家的，另有其人？”

“既然公主想不起来，罪妇便稍稍提醒，万望公主给罪妇一个答案。”说罢，柳拂烟起，提音调，“去年八月中，阿漠还在碧落隶营时，曾有人要杀他

李心玉怔然。

她忐忑地想：莫非自己重生之事，她已知晓？

柳拂烟沉默了一会儿，忽的一笑，恍如三千繁华尽数绽放。她望着李心玉，缓缓：“我本是来试探你，却险些被你策反……你这女娃娃，心思可不简单哪！怪不得我那侄儿，如此迷恋你。”

她睛倒映着安星空，一颦一笑皆是张扬灿烂，：“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简简单单的活着。”

正陷沉思，对面的柳拂烟却悠悠开，轻声：“太殿的这份义，罪妇自然铭记于心。但，公主可曾知，罪妇也曾有过青梅竹的心仪之人？”

“他是挽金弓、跨白的羽林郎，与裴家两代世，若没有当年皇后遇刺的飞来横祸，他与我本该是儿女成双的寻常夫妻了……可惜，裴家覆灭之后，他亦受此株连锒铛狱，最后竟活活饿死狱中，不曾见我最后一面。”

这次，李心玉思索了许久。

“我那侄儿，对你可谓用至，我几次三番召他回来，他皆是不愿。”柳拂烟微微抬眸，沉的视线定格在李心玉后的某，笑，“他赤诚待你，不知公主是否也坦诚待他？”

李心玉亦笑了，明明才是刚过十六岁的少女，却有着不输于将门嫡女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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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李心玉慨：“看来，皇兄真的在你上了不少心思，以他的，能想如此迂回的法将你接中，已是十分难得。皇兄向来是个冷之人，只有面对自己在意之人，才会费尽周折的讨她心。”

夜静谧，一滴泪划过柳拂烟微翘的嘴角，又飞快被她用手抹去。她说，“我无法拒绝太殿的殷勤。可试问公主，若你于罪妇这般的境地，该如何自？是恩德，还是……恨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