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48节(2/3)

“等等！”

轰动一时的韦氏逆案结束，朝中上忙着清理残党，不多时便传来消息：陈太妃于大理寺狱中墙自尽了。

李常年略地翻了翻大理寺卿呈上的折，问：“她死之前，可有留什么？”

李常年叹了一声，轻轻摇首，颇为忧虑地望着女儿：“裴家小对你的影响太大了，心儿，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与他有关，一言一语都是为他谋福利。朕实在担心，若是有一天朕不在了，你会被他在掌无法翻。”

裴漠丢了剑，亦是抱住李心玉。他绽开一抹朗风霁月般的笑来，双手搂住李心玉的腰，举着她在兵戎初歇的院中转了一圈。

“是的，他死了。”传来一个熟悉且清冷的嗓音，“殿。”

血书上寥寥数字，只言：惟愿草席裹尸，将妇和罪兄之尸首，葬于城郊葬岗百年古松之。

李常年合上折，疲惫：“呈上来。”

绷的弦在这一刻松懈，李心玉这才生后怕来，颤声：“张死我了！”

大理寺卿将那片用袖裁成的血书到侍手中，再由侍转呈给皇帝。

大理寺卿领命记，又问：“那瑞王该如何置？”

李心玉心中一，也不顾众人和父皇在场，一扑了裴漠的怀中，抱住他劲瘦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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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的母亲和表舅犯诛九族之大罪，本该一同死，念在他年幼勤勉的份上，朕愿网开一面，留他活路。传旨，褫夺瑞王封号，贬为庶人，放沧州，非诏，终不得踏回帝京一步。”

“不会的，父皇，我并未愚昧到那般地步。何况，裴漠也从来不曾伤害过我，他对我的义，全都写在了他的睛里。父皇，您难没有发现吗？”

六月的夏灿烂，却不及他们中意的万分之一。

李心玉叹了声，嘴中咬着杏糊：“她应是早已料知结局，连坟冢都提前为自己备好了。葬岗的松树？唔，莫非那是快投胎转世的风宝地？”

李心玉的视线一个劲地往兴宁殿门外瞟，仿佛那里有什么勾魂摄魄的妖魅似的。李常年知，殿门外，有一个叫裴漠的少年在等着她。

“漏了什么？”李常年沉思状，一本正经，“唔，应该再赏他们每人各一副黄金锁甲。”

李心玉拭净了手指，凑上前笑得一脸讨好：“该罚的都罚了，那该赏的是不是？”

墨线朝上开，好似绽开了一抹嘲而诡谲的笑来……

李常年的面有些复杂，而赵闵青则咳一声，命令全禁卫：“禁军听令！全，向后转！”

“忠义伯救驾有功，加封一等爵，赐新宅一座，金珠二斛；武安侯郭忠加封一品军侯，其郭萧封五品定远将军，赐蜀锦十匹……”

“裴漠看着我的时候，

李心玉吃着大黄杏，也将脑袋凑过去看了一。

李心玉捂着睛，良久才小声问：“他死了吗？”

“发现什么？”

第56章 敕封

李常年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对侍：“取绢纸来。”

李常年思忖片刻，了谕：“她毕竟为先皇育有一，又是辈，且以死谢罪，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便允了她的遗愿罢。另，将韦氏逆贼曝尸三日以儆效尤，三日之后随陈氏一同葬于葬岗，永生永世不得立碑受祭。”

李心玉丢了墨条，住李常年即将盖章落玺的手，着急：“父皇，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大理寺卿是前两年才调京城的新官，尽职尽责：“对于韦氏反案，她一字不言，唯有死前留一份血书。”

“裴漠是首功，该赏。”果然，李心玉言之凿凿地提了要求。

似是意料之中，在兴宁请旨的李心玉听了，并无太大讶异。

侍取了绢纸铺开，李心玉忙帮着研墨，看着李常年落笔。

满地箭矢，血迹斑驳，可他们的笑意却是如此地净又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