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救藩封猛攻平壤 破和议再战岛山(2/3)

其时大雨滂沱，平地悉成泽国，骑不得骋，步不能行，明军又经了这番挫折，伤亡无数，不得已退驻开城。既而侦得倭将平秀嘉，屯兵龙山，积粟数十万。如松夜募死士，纵火焚粮，倭乃乏。但兵经新败，未敢，顿师绝域，渐觉气阻。宋应昌急了事，复提及沈维敬的原约，倭人因刍粮并烬，亦愿修和。应昌乃据实奏闻，明廷准奏，遂由应昌派遣游击源弘谟，往谕倭将，令献朝鲜王京，并归还王。双方如约，纵他还国。倭将果弃了王京，退兵釜山。如松与应昌城，检查仓粟，尚有四万余石，刍豆大略相等。安抚定，意乘倭退归，待势尾追。偏倭人晓明兵法，步步为营，无懈可击。祖承训、查大受及别将刘

如松既连胜倭人，渐渐轻敌，趾气扬。骄必败了。忽有朝鲜兵，报称倭兵已弃王京，如松大喜，自率轻骑，趋碧蹄馆，察看虚实。那碧蹄馆在朝鲜城西，去王京只三十里，如松方驰至大石桥，隐约望见碧蹄馆，不防扑蹋一声，坐忽倒，连人连鞍，堕于，可巧如松的右额，撞在石上，血不止，险些儿昏过去。从行将士，忙上前扶掖，猛听得一声唿哨，四面八方，统有倭兵到来，把如松麾一队人，团团围住，绕至数匝，幸喜随征诸将，均是骁悍善战，左支右挡，舍命相争，自己牌战至午后，将士等尽汗透征袍，腹枵力敝，剑也缺了，刀也折了，弓袋的箭，也要用尽了，兀自援兵未至，危急非常。倭兵队中，有一金甲酋，抡刀拍，前来击取如松。裨将李有升亟保护，舞起大刀，连刃数倭。谁料倭兵潜蹑背后，伸过铁铙钩，把有升从上钩落，一阵剁，如泥。亏得如柏、如梅先后驰至，杀垓心，金甲酋复来拦截，被如梅觑得亲切，只一箭倒了他，结果命。是偿李有升的命。未几，又到杨元援军，协力冲杀，倭兵乃溃。

这疏上后，礼郎中何乔远，科赵完璧、王德完、逯中立、徐观澜、顾龙、陈维芝、唐一鹏等，章止封。还有蓟、辽都御史韩取善，亦奏称倭未定，请罢封贡。独兵尚书石星，始终主款。经略顾养谦，亦希承石星意旨，拟封关白平秀吉为日本国王，借弭边衅。嗣因廷议未决，养谦竟荐侍郎孙爌自代，托疾引归。倒是个大。倭使小西飞阙，廷臣多半漠视，惟石星优礼相待，视若王公。廷臣过亢，石星过

。如柏问如松：“西南要害，奈何不攻？”如松笑：“我自有计。”如柏退后，如松即召副总兵祖承训至帐前，密嘱数语，承训自去。又越一宿，如松亲率各将，一鼓攻城，那时牡丹台上的炮火，与平壤城的弩，仿佛似急雨一般，注过来。各将校不免却步。如松手执佩剑，把先退的兵士，斩了五六名，大众方冒死前，至城脚，取预备的钩梯盘索，猱升而上。倭兵煞是厉害，各在城上死力撑拒，城外积尸如山，尚是相持不。忽然平壤城的西南隅，有明军蜂拥登城，吓得倭兵措手不迭，急忙分兵堵御，如松见倭兵纷，料知西南得手，遂督众将登小西门。如柏等亦从大西门杀，火药并发，毒焰蔽空，这时候的吴惟忠，正猛攻牡丹峰，一弹飞来，穿臆，尚自奋呼督战，好容易占住牡丹台。如松城时，在烟焰中指挥往来，坐骑被炮，再易良，麾兵愈。倭兵始不能支，弃城东逸，纷纷渡大同江，遁还龙山去了。逐层写来，见得倭人实是劲敌。

臣考之太祖时，屡却倭贡，虑至远。永乐间或一朝贡，渐不如约，自是稔窥地，频寇掠，至嘉靖晚年，而东土受祸更烈，岂非封贡为厉阶耶？今关白谬为恭谨，奉表请封之后，我能闭关拒绝乎？中国之衅，必自此始矣。且关白弑主篡国，正天讨之所必加，彼国之人，方其而寝其，特劫于威而未敢动耳。我中国以礼义统驭百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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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鏖战，还亏祖承训预受密计，潜袭西南隅，方能将倭兵杀退，夺还平壤。原来如松知倭寇素轻朝鲜，特令承训所，尽易朝鲜民服，衷甲在，绕西南，潜行攻城。倭兵并不措意，等到承训登城，卸装甲，倭兵才知中计，慌忙抵拒，已是不及。明军斩得倭寇颅，共得一千二百八十余级。烧死的、溺死的及城毙命的，尚不胜数。裨将李宁、查大受等率兵三千，潜伏江东僻路，又斩倭首三百余。李如柏复开城，也得倭首数百级。嗣是黄海、平安、京畿、江原四，依次克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