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王化贞失守广宁堡 朱燮元巧击吕(2/3)

天启元年，四川永宁土司奢崇明作，奢氏本猓猡遗，洪武中附明朝，命为永宁宣抚使。数传至奢崇周，殁后无嗣。崇明以族人继立，素狡，悍外恭，有奢寅，骁桀好，明廷方募兵援辽，檄至四川，崇明父，上疏请行，先遣土目樊龙、樊虎等，径赴重庆。巡抚徐可求土兵，见有老弱夹杂，拟加裁汰。樊龙不服，定要可求照数给饷。可求呵叱数语，龙即起槊来，刺杀可求，并击毙府总兵官二十余人，占住重庆府城。是时川境久安，守备日弛，为了此弊，所以抚各员，俱被杀死，然典守何事，乃竟令彼猖獗耶？闻得重庆警报，附近兵民，纷纷逃逸。樊龙等遂乘势兵，攻合江、纳溪，复报知崇明父，请即援应。崇明父，踊跃而来，统率众及徼外杂蛮，不数万，破泸州，陷遵义、兴文，全蜀大震。播州杨应龙余孽，播州事见七十八回。及诸亡命人，随响应，势日猖獗。崇明居然悬旗僭号，伪称大梁，设丞相以等官，麾众成都。蜀王至澍，为太祖第十一椿八世孙，世袭藩封，见城守兵寥寥，仅有镇远营七百人，如何守御得住？急忙檄调近地兵士，陆续到来，亦只有一千多人。偏偏左布政使朱燮元，正奉旨觐，城北上，燮元以知兵闻，当这军务吃的时候，那可失此良佐，蜀王急得很，忙率百姓驰国门，追留燮元。燮元见遮攀辕，非常恳切，遂慷慨返驾，城誓师，忱壮士。当与右布政使周著，察使林宰等，督励兵民，分陴固守。一面驰檄各，飞调援兵。不意寇兵已至，四面环攻。燮元加意严防，督令士卒放炮擂石，昼夜不懈。贼拥革为蔽，被炮击毁，接竹为梯，被石击断，累攻不能得手，反死伤了数百人。适值冬濠涸，贼率降民持蔑束薪，满填濠中，如土垒，上筑蓬荜，形类竹屋，藉避铳石，暗中恰伏弩仰，齐注城。燮元已预备竹帘，撑架起来，挡住敌矢。夜半恰令壮士缒城而，持刍涂膏，纵火焚薪，薪燃垒坏，上面倚据的贼兵，不被烧死，也遭跌死。燮元又遣人潜决江，满城濠，贼计无所施，但书城，煽惑兵民。当有徒二百

袁崇焕（1584—1630），字元素，广西藤县人。万历士。历任兵职方主事、辽东巡抚。天启七年（1625年）获宁锦大捷，被思宗授兵尚书，督师蓟辽。崇祯二年（1629年）杀悍将文龙。后皇太极设反间计，谓他与后金密有成约，并纵所俘明宦官逃归，告于思宗。思宗信不疑。遂被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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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左光斗因广宁一失，辽事日棘，特荐一老成练达的孙承宗，督理军务。熹宗乃授为兵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另用王之晋为辽东经略。王之晋莅任，请添筑重关，增设守兵至四万人，佥事袁崇焕，以为非计，白叶向，向不能决。承宗自请往视，由熹宗特许，兼程到关，相度形势，与之晋所见未合，因还言之晋不足任，自愿督师。熹宗甚喜，遂命他督师蓟辽，赐尚方剑，御门亲饯，送他启程，承宗拜辞而去。及到了关外，定军制，明职守，筑堡修城，练兵十一万，造铠仗数百万，开屯田五十顷，兵粮足，屹成重镇。满洲兵不敢藐视，相戒近边，俨然有一夫当关，万夫莫的形。为政在人。明廷少安，便拟讯鞫熊廷弼、王化贞的罪案。刑尚书王纪，以廷弼守辽有功，足以赎罪，应从末减。独阁臣沈

此时廷弼已奉命关，次闾驿，闻广宁已经失守，料想不及赴援，遂退屯大凌河。巧值化贞狼狈回来，相见，不禁大哭。绝似一个儿女，如何去御敌兵？廷弼微笑：“六万军一举平，今却如何？”乐得奚落，难为化贞。化贞带哭带语：“还求经略即速发兵，前截满人。”廷弼：“迟了迟了。我只有五千兵，今尽付君，请君抵挡追兵，护民关！”言未已，探来报，孙得功已降满洲，锦州以西四十余城，统已失陷。廷弼急将麾五千人给化贞，令他断后，自与副使、胡嘉栋等焚去关外积聚，护送难民十万人关。败报到了京中，一班言官，也不辨廷弼、化贞的曲直，但说他一概有罪，请即逮问。熹宗糊涂得很，当即照准，饬将二人逮押来京，即刑狱。张鹤鸣惧罪乞休，寻即罢官。

用他守通州，后移镇山海关，收复永平、迁安、滦州、遵化等地。崇祯四年，被夺官家居。十一年清军侵，率领全家战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