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战秦晋曹文诏扬威 闹登莱孔有德(2/3)

张应昌击死，混世狼占据襄乐，亦被守备科击败，授首兵。关中寇，多半就诛，巡抚范复粹，上书奏报，极言文诏为第一首功，应该优叙。巡御史吴甡，亦推奖备至，独洪承畴奏中，绝不提及。已蓄异志，无怪后来甘为贰臣。复粹再疏申请，兵仍将他抑置，不得叙功，惟饬令赴剿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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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迎祥及李自成、张献忠等，方分四，连陷大宁、隰州、泽州、寿诸州县，还有绰号紫金梁的李自用，绰号曹的罗汝才，并邢红狼、上天龙各贼，扰太原、汾州等。宣大总督张宗衡堵平，巡抚许鼎臣，堵汾州，分地设汛，防贼阑。已而参将李卑、贺人龙、艾万年，率关中兵援晋，鼎臣檄令自卫，宗衡恨他专擅，独驱使还陕。群盗如，尚不协力堵御，何能底定？三将无所适从，坐看贼众鸱张，横行无忌。老回回、过天星、混世王等皆乘隙窜，大肆劫掠，亏得曹文诏渡河而东，越霍州，抵汾河，与贼众相值，屡战屡胜。贼众逃至盂县，又被文诏击败，转走寿，正与许鼎臣麾张宰，兜撞着。张宰系鼎臣谋士，所率从骑，也只有一二千人，他不过在途巡哨，并未尝有意堵贼，贼反被他吓退，随窜。混世王纵飞奔，冤冤相凑，碰了对，被他一矛刺来，由贯背，好象一个穿心国的人，立刻坠死。来将非别，就是总兵官曹文诏。另换一笔墨，益令文诏生。文诏既刺死混世王，又奋力驰击，把寿、泽州的贼众，尽行逐去。紫金梁、老回回、过天星各贼，见了文诏大旗，便即飞遁。连迎祥及李、献两盗，亦立脚不住，一古脑儿河北，有几潜逾西山，大掠顺德、真定间，扰及畿南，为大名兵备副使卢象升，一鼓击退。有几从天岭西，直抵武安，副将左良玉率河南兵，驰往拦截，为贼所诱，陷伏中，所有六七千兵士，死亡殆尽。良玉退走，贼氛大炽，河北怀庆、彰德、卫辉三府，所属州县，焚掠一空，潞王常淓，系穆宗孙，父名翊镠，曾就封卫辉，常淓袭封，闻贼境，飞章告急，有诏遣总兵倪、王朴，率京营兵六千往援，并命阉杨朝、卢九德监军，复用太监预戎政，煞是可叹。一面促曹文诏移师会剿。文诏奉命，自山西趋河北，到了怀庆，那贼首地龙，正在掳掠，非常兴，猛闻文诏到来，不及遁走，却着，上前抵敌，怎禁得曹军一锐气，大刀阔斧，杀将过来，一时遮拦不及，好好一个颅，被他砍去。地龙应改名龙。余贼四散，由文诏追至济源，老回回望尘远遁。嗣与李卑、艾万年、汤九州、邓圯，及左良玉诸将，迭破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诸贼，方拟圈地兜剿，杀他片甲不留，那知巡御史刘令誉挟着夙嫌，竟劾文诏恃胜心骄，致挂议，调回大同。李广数奇，千古同慨。迎祥等闻文诏调还，去了一个劲敌，心宽了一大半。但前面有河南兵，后面有京营兵，戈铤蔽空，无从飞越，他又想假降的计策，把沿途所夺金帛，密赂各带兵官，伪词乞降。各将不敢作主，独太监杨朝伸手要钱，代为奏，且檄各将停战。总是若辈坏事。会值天寒冰合，迎祥等潜从家寨渡河，狡脱而去。河南兵寂寨中，无一阻，等到渑池、伊、卢氏三县，相继告警，巡抚元默，始督军会剿，贼众竟窜卢氏山中，从间乡，大掠南、汝宁，窜湖、广去了。

小叙了西边，又不能不夹叙东边。当西寇急的时候，登州游击孔有德、耿仲明等，竟纠众作。孔有德与耿仲明同为文龙义，文龙被杀，他曾通款满洲，逗留东江。见九十一回。东江参将刘兴治戕害副将陈继盛，拥众叛去。有德与他异志，逃登州。登、莱巡抚孙元化尝居官辽东，素言辽东人可用，遂授有德、仲明为游击。还有孔、耿同党李九成，亦得为偏裨。会满洲兵复寇辽东，围大凌城，元化遣有德赴援，有德佯为师，至吴桥，天大雨雪，众不得，顿时大哗。李九成与应元诱众为，劫有德。有德本蓄异图，自然顺推舟，拱手听命。李九成之主使，恐亦由有德主使。当还兵大掠，陷陵县、临邑、商河，残齐东，围德平，转破新城、青城。山东巡抚余大成遣兵往御，均为所败，正要亲自师，忽来了登、莱巡抚孙元化，两晤谈，元化尚力主抚议，前既误用，还要主抚，真是笨伯。大成也乐得少安。至元化归署，飞饬所属郡县，不必邀击，另派人驰谕有德，速即归诚。有德佯允来使，即与李九成直抵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