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 陈奇瑜得贿纵寇 秦良玉奉诏勤王(3/3)

，砉然一声，矛竟断，上复中了数矢，忍痛不住，竟佩刀，自刎而死。游击平安以，共死二十余人，惟变蛟得脱。贼众乘胜掠地，到纵火，西安城中，光同白日。及承畴到了泾，文诏已战死数日，不过扼住中途，贼不得越。献忠仍关东走，惟迎祥、李自成尚留秦中。怀宗闻文诏阵殁，为痛悼，钦赐祭葬，世荫指挥佥事。一面命卢象升为兵侍郎，总理江北、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与洪承畴分讨贼。承畴办西北，象升办东南，双方各有责成，军务稍有起。

承畴击迎详自成，大战渭南、临潼间，自成大败东走，迎祥亦屡败，与自成分东行，由河南至江北，围攻庐州，累日不，转陷山、和州，犯滁州。总理卢象升，方招集诸将，师凤，闻庐州被围，即率总兵祖宽，游击罗岱，驰抵滁州城，击走贼众，追杀无算，伏尸蔽野，滁为赤。迎祥、自成复渡河西走，再陕西，时已崇祯九年了。百忙中标明年历，为文接清主称尊张本。

是年满洲太宗平定察哈尔，收复蒙古属境，获得元朝遗的传国玺，遂自称为帝，易国号为大清，改天聪十年为崇德元年。惟察哈尔酋林丹汗，向西遁走，清太宗恐死灰复燃，复派兵追赶，直到归化城，未见落。军士捉不住林丹汗，遂顺路突明边，扰宣州、应州、大同等，夺得人牲畜七万六千，唱着凯歌，返旆自去。嗣又遣将喜峰，由间至昌平，巡关御史王肇坤战殁。清兵连畿各州县，顺义知县上官荩，宝坻知县赵国鼎，定兴教谕熊嘉志及在籍太常少卿鹿善继，安肃知县郑延任，统同殉节。

警报飞达明廷，给事中王家彦因陵寝震惊，奏劾兵尚书张凤翼，不知预备，有负职守。凤翼乃自请督师，命与中官罗维宁，宣大总兵梁廷栋，互为犄角，防堵敌军。其实凤翼是畏葸无能，只因言路纠弹，没奈何请命师，杜众。离都以后，仍然逗留不，作上观。那时畿辅告警，仍与雪片相似，当由怀宗诏，飞饬各镇兵京勤王。且谕廷臣助饷，并括勋戚文武诸臣匹，作为军需。粮等，索及廷臣，实乖政，何不将所有中官，一律查抄，较有着落。各镇或退缩不前，或为贼牵制，无暇援。唐王聿键，系太祖第二十三桱七世孙，袭封南，尝蠲金筑城，捍御贼，至是独仗义勤王。行至裕州，谁料朝命特，反说他擅离封土，居心叵测，勒令退还。聿键摸不着脑，只好遵旨南归。后来议加罪，竟把他废为庶人，幽锢凤。叙聿键，隐伏后文闽中拥立事。且申明怀宗政令，尔反尔，令人莫测。总理卢象升，鞠躬报主，闻近畿各镇，多半观望，不由的慷慨洒泣，誓众援。还有一位类萃的女丈夫，不惮千里，星夜奔波，竟自川东起程，卫怀宗。看官是何人？便是前时助剿蛮酋，连破贼寨的秦良玉。应八十四回。原来良玉自永宁、西，依次平以后，叙功加赏，得授三品朝服。良玉遂撤去钗珥，除去环珮，竟改易男装，峨冠博带，居然扑朔迷离，了一个貌的男。并且挑选健妇，得三五百人，也令她们易服相随，作为亲兵。当贼窜蜀，陷夔州，她已兵扼险，阻贼西。应前回。及闻勤王诏，竟召集各士兵，勉以忠义，倍驰援。都后，清兵已饱掠飏去，京师解严。怀宗闻她到来，也觉诧异，立即传旨召见。良玉仍朝服朝冠，登阶叩首，山呼万岁。当由怀宗温言勉，她却不慌不忙，从容奏对。不但怀宗大悦，连朝右一班大臣，均为改容起敬。当颁布纶音，晋封良玉一品夫人，复由怀宗亲制诗章，作为特别的赐，小尚记得一绝句云：

蜀锦袍手制成，桃上请缨。

世间不少奇男，谁肯沙场万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