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大明殿称尊颁敕 太平王杀敌建功(3/3)

胜孰负，在此一举。将士等为国前驱，理宜奋力杀敌，若有退避不前，本爵帅只有军法从事，休得后悔！”将士等唯唯听命，燕帖木儿遂命开营逆战。

两里锋起来，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一边是誓扶幼主，期立大功；一边是力保君，目无全虏，足足战了三四个时辰，不分胜败。燕帖木儿执旗当先，引军突阵。见主帅奋勇，格外效力，无不以一当十，以十当百，北军渐渐败却，退至红桥。

燕帖木儿步步，一些儿不肯放松，恼动了梁王将。一名阿剌帖木儿，曾为枢密副使，一名忽都帖木儿，曾为上都指挥，两人素称骁勇，至此气愤填，还战，竟攻燕帖木儿阵中。燕帖木儿正挥刀前，适值阿剌帖木儿突至前，戈刺来，亏得燕帖木儿明手快，将闪过一边，右手用刀格住戈铤，左手剑砍去，不偏不倚，正中阿剌帖木儿左臂。阿剌帖木儿狂叫一声，拨就逃。燕帖木儿追去，又来了忽都帖木儿，接住厮杀，奋斗了数十合，彼此尚不相让，仍恶狠狠的搏战。燕帖木儿手，有一矮将名和尚，短悍绝，善使双锤，他恐主帅有失，忙拨助战。

忽都帖木儿欺他短小，不以为意，谁知这和尚煞是捷，左右驰击，防不胜防，忽都帖木儿方思退避，左臂上已着了一锤，几乎跌落，幸他将前来救护，才得走脱。两帖木儿不敌一帖木儿，无愧为太平王。北军见两将败衄，人人夺气，遂驰过红桥，阻而阵。燕帖木儿恐军士力疲，不再战，只命弓弩手用矢攒，把北军一阵退，然后收兵。

次日复分军为三队，令也速答儿率左，八都儿率右，北军。时北军退至白浮，因燕帖木儿挑战，也来对仗。燕帖木儿麾兵佯退，俟北军追来，命左右两队包抄过去。北军正杀得兴，猛见也速答儿从右边杀来，忙分军抵敌。方在酣战，左边又遇着八都儿军，又分军敌住，不意燕帖木儿复转杀到，所向披靡。那时北军招架不住，只好且战且走，复退十里寨。燕帖木儿见北军虽败，行列尚是整齐，也即鸣金收军。

越宿复战，北军抖擞神，前来冲突，燕帖木儿也不肯稍让，督军猛击，自辰至午，相持不。蓦见燕帖木儿阵中，锐卒数百名，由燕帖木儿亲自督领，冲杀过去。北军前来抵截，被燕帖木儿手刃七人，方才退却。燕帖木儿也即鸣金收军。

是夜二鼓，燕帖木儿召孛赤、岳来吉帐，密议：“连日酣战，两军俱疲，此持，何以退敌？”孛赤：“不如今夜发兵劫营，想寇兵应亦疲倦，定中我计！”燕帖木儿：“我亦想及此着，但彼此对垒营，岂有不防之理？从前甘宁百骑，夜劫曹营，我何不仿他一行，也可扰敌心，使他自退？”燕帖木儿想曾阅过《三国演义》。孛赤、岳来吉二人齐声：“末将等愿效死力！”燕帖木儿大喜，便调集锐卒百骑，令各带弓箭，并持战鼓，随孛赤、岳来吉二人同去。临行时又吩咐：“你等抵敌营时，只宜左右鼓噪，四面驰，不必与他厮杀，但能使他惊扰，便算功。”孛赤等领命去讫。燕帖木儿恰枕自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