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得新怀旧人面重逢 纳后为妃天伦(3/3)

，一任燕帖木儿所为，罗襦代解，芗泽犹存，檀微开，丁香半吐，脂香满满，人面田田，谐成意外姻缘，了却生前宿孽。正在云行雨施的时候，那两妃亦突然来，泰定后几无地自容。燕帖木儿却馀勇可贾，完了正本，另行开场。二妃本已迎，自然次第买，绸缪永夕。

自此以后，四人同心。又盘桓了好几天，燕帖木儿方才回京。临行时与泰定后及二妃：“我一京师，便当饬着妥役，奉舆来迎。你三人须一同来，休得有误！”三人尚恋恋不舍。燕帖木儿，“相别不过数日，此后当同住一家，朝暮乐，享那后半生安逸。温柔乡里，好景正多，何必黯然！”只恐未必。三人方送他门，咛叮而别。

燕帖木儿一京师，即遣卫兵及役赴东安州，去迎泰定后妃，嘱以途次小心。一面就在新赐大厦中，陆续布置，次第陈设，作为藏金屋。小前时曾表明泰定后妃名氏，至此泰定后已嫁燕帖木儿，二妃也甘心作媵，自不应照旧称呼。此后称泰定后，就直呼她芳名八不罕，称泰定二妃，亦直呼她芳名必罕及速哥答里。称名以愧之，

隐寓《秋》书法。

八不罕等在东安州，日日盼望京使。未回，陌早待，梅放，驿信才来。三人非常，即日动。州官亟来谒送，并献上许多赠仪。是否奁仪。八不罕也一谢字。鸾车载，凤翣呈辉，卫卒等前后拥护，比前日到东安州时，景大不相同。

不数日即到京师，燕帖木儿早派人相接迎别第。京中人士，尚未得悉由，统是模糊揣测。只有燕帖木儿心腹，已知大概，大家都是蔑片，哪个敢来议论短，只陆续太平王府送礼贺喜。一传十，十传百，廷外，都闻得燕帖木儿继娶王妃，相率趋贺。文宗尚未知所娶何人，至问及太保伯颜，才算分晓。蒙俗本没甚名节，况是一个冷落的故后，她什么再醮不再醮。当也遣太常礼仪使，奉着许多赏品，赐与燕帖木儿。正是作合自天，喜从天降。

到了成礼的吉期，燕帖木儿先到新第，饬吏役奉着凤舆，及绣幰二乘，去迎王妃等人，八不罕等装束与天仙相似，上舆而来。一新第中，舆登堂，与燕帖木儿行夫妇礼，必罕姊妹，退后一步，也盈盈拜，大家看那新娘容，并不觉老，反较前丰艳了些，莫不叹为天生尤。大约夏姬再世。及与察吉儿公主相见，八不罕本是面熟，只好低垂粉颈，敛衽鸣恭。亏她有此厚脸。必罕姊妹，行了大礼，一班婢。方相偕步香巢。

燕帖木儿复来酬应一回，日暮归寝，八不罕等早已起迎。燕帖木儿执八不罕的手：“名有主，宝帐重，虽由夫人屈节相从，然夫人命，从此保全，我今日才得宽心哩！”八不罕惊问何故，燕帖木儿：“明宗皇后，尚且被毒，难上不记着夫人么？我为此事，煞费周旋，上屡加害，我也屡次挽回。只夫人若住东安，终难免祸，现今我的夫人，自然除却前嫌，可以没事哩。”占了后，还想巧言掩饰，令她心，真是雄手段。八不罕格外激，遂语燕帖木儿：“王爷厚恩，愧无以报！”以报德，还不够么？燕帖木儿：“既为夫妇，何必过谦！”复语必罕姊妹：“你二人各有卧室，今夕且分住一宵，明日当来续罢了。”

二人告别而去。燕帖木儿乃与八不罕并坐，揽住髻云，揾住香腮，先温存了一番，嗣后宽衣解带，同鸳帏，褥底芙蓉，相证无非故；巢间翡翠，为更越曩时。一夜恩，自不消说。次夕，与必罕姊妹，共叙旧，又另一风韵。小有诗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