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寻生路徐巿垦荒 从逆谋李斯矫诏(2/3)

不得专，应该称许。

李斯筹划一番，恐始皇死，外有变，不如秘不发丧，暂将始皇棺殓，载置辒辌车中，伪称始皇尚活，仍拟起行。一面赵发玺书，速召扶苏回咸。偏赵怀着鬼胎，匿书不发，私语胡亥：“主上驾崩，不闻分封诸，乃独赐书，一到，嗣立为帝，如公等皆无寸土，岂不可虑！”胡亥答：“我闻，知臣莫若君，知莫若父，父无遗命分封诸，为自应遵守，何待妄议！”赵不悦：“公错了！方今天大权，全在公与，及丞相三人，愿公早自为谋，须知人为我制，与我为人制，大不相同，怎可错过？”胡亥然：“废兄立弟，便是不义，不奉父诏，便是不孝，自问无材，因人求荣，便是不能，三事统皆背德，如或妄行，必至殆国危，社稷且不血了！”此时胡亥尚有天良，故所言如此。赵哑然失笑：“臣闻汤武弑主，天称义，不为不忠；卫辄拒父，国人皆服，孔且默许，不为不孝。从来大行不顾小谨，盛德不矜小让，事贵达权，怎可墨守？及此不图，后必生悔，愿公听臣大计，毅然决行，后必有成。”小人之言，往往于无理中说一理，故足淆人听闻。这数语说罢，引得胡亥也为心动，沉半晌，方叹息：“今大行未发，丧礼未终，怎得为了此事，去求丞相？”赵见说，便接：“时乎时乎，稍纵即逝！臣自能说动丞相，不劳公费心。”说着即走，胡亥并不拦阻，由他自去。已为赵所惑。

且说始皇驻舟海上，还想徐巿得药，就来回报，偏他一去不返，杳无消息，不得已命驾西还。渡河至平原津，忽觉得龙不安，寒作，连御膳都吃不去，日间还是勉支持，夜间更不得安眠，心神恍惚，言语狂谵，好似见神遇鬼，不知人事。随驾非无医官，诊脉药，全不见效，反且逐日加重，病到垂危。左丞相李斯，逐次省视，见始皇病笃，不得即日到京，趱人，赶快就。好容易得至沙邱，始皇病已大渐，差不多要归天了。沙邱尚有故赵行，至此不得不暂憩乘舆，就借行住。李斯明知始皇将死，每思启问后事，怎奈始皇生平，最忌一个死字，李斯恐犯忌讳，又不敢率尔陈。及始皇自知不起，乃召李斯赵谕，嘱为玺书，赐与扶苏，叫他速回咸，守候丧葬。斯二人，依言草就，呈与始皇复阅，始皇已痰气上壅，只睁着对那玺书。李斯还他留心察视，那知他已死去，只有双目未瞑。原难瞑目。毕竟赵乖巧，用手一，已是气息全无，奄然逝，他即把玺书取置袖中，方与李斯说明驾崩。李斯不免张皇，急筹后事，也无暇向索取玺书了。赵已蓄谋。始皇死时，年正五十，一代暴主，从此了局。总计始皇在位三十七年，惟就并吞六国，自称皇帝时算起，只有一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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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别了胡亥，便往见李斯，李斯即问：“主上遗书已发否？”赵：“这书现在胡亥手中，正为了此事，来与君侯商议。今日主上崩逝，外人皆未闻知，就是所授遗嘱，只有及君侯，当时预闻，究竟太属诸何人，全凭君侯与中说。君侯意中，果属如何？”李斯闻言大惊：“汝言从何得来？这是亡国胡言，岂人臣所得与议么？”赵：“君侯不必惊忙。有五事，敢问君侯。”李斯：“汝且说来。”赵：“君侯不必问，但当自问，才能可及蒙恬否？功绩可及蒙恬否？谋略可及蒙恬否？人心无怨，可及蒙恬否？与皇的好，可及蒙恬否？”李斯：“这五事原皆不及蒙恬，敢问君何故责我？”赵：“为官厮役，幸得知刀笔，事秦二十余年，未尝见秦封赏功臣，得传二世，且将相后嗣，往往诛夷。皇帝有二十余，为君侯所悉，刚毅武勇，若得嗣位，必用蒙恬为丞相，难君侯尚得保全印绶，荣归乡里么？尝受诏教习胡亥，见他慈仁笃厚，轻财重士，才似拙，心地却明，诸公中，无一能及，何不立为嗣君，共成大功？”李斯：“君毋再言！斯仰受主诏，上听天命，得失利害，不暇多顾了。”赵又：“安即可危，危即可安，安危不定，怎得称明？”李斯作：“斯本上蔡布衣，蒙上擢，得为丞相，位至通侯，孙并得禄，这乃主上特别优待，以安危存亡属斯，斯怎忍相负呢！且忠臣不避死，孝不惮劳，斯但求自尽职守罢了！愿君勿再生异，致斯得罪。”赵见斯厉荏，不能持，便再一步，用言胁迫：“从来圣人无常，无非是就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