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智郦生献谋取要邑 愚胡亥遇弑毙斋(3/3)

牵。二世瞧着，并不是，乃是一鹿。便笑说：“丞相说错了！如何误鹿为。”尚说是，二世不信，顾问左右，左右面面相觑，未敢发言。再经二世诘问，方有几个大胆的侍臣，直称是鹿。不料赵竟忿然作，掉径去。不到数日，竟将前时说鹿的侍臣，诱禁，一并拿住，派他一个死罪，并皆斩首。二世全然糊涂，竟不问及，一任赵横行不法。惟的近侍，外的大臣，从此越畏惮赵，没一个稍敢违慢，自丧生命。及刘项两路兵，东西并，赵还想瞒住二世，不使得闻。到了沛公陷武关，遣人白赵，叫他赶投降，方才着急。一时想不方法，只好诈称有病，数日不朝。

二世平日，全仗赵侍侧，判决政务，偏赵连日不至，如失左右两手，未免惊惶。日间心，夜间当然多梦，朦朦胧胧，见有一只白虎，奔到驾前，竟将他左骖

不文不武，徒靠着一刁计，窃揽大权，此次叫他调兵御，简直是无能为力，况且敌军近，大势已去，无论如何智勇，也难支持。保全家，想一条卖主的法儿，意嫁祸二世，杀死了他，方得借有资，好与楚军讲和。当召季弟赵成，及女婿阎乐，秘密定计。赵阉人，如何有女，想是一个女婿。成为郎中令，乐为咸令，是赵最亲的心腹。因与二人密语：“主上平日，不知弭，今事机危迫，乃加罪我家，我难束手待毙，坐视灭门么？现在只有先行手，改立公婴。婴仁俭，人民悦服，或能转危为安，也未可知。”毒如蛇蝎，可惜也算错了一着。成与乐唯唯听命。又：“成为应，乐为外合，不怕大事不成！”阎乐听了，倒反迟疑：“中也有卫卒，如何去？”答：“但说中有变，引兵捕贼，便好闯门了。”乐与成受计而去。尚恐阎乐变心，又令家至阎乐家，劫得乐母，引置密室，作为抵押。乐乃潜召吏卒千余人，直抵望夷。

门里面，有卫令仆守着，蓦见阎乐引兵到来，忙问何事。乐竟麾令左右，先将他两手反绑，然后开叱责：“中有贼，汝等尚佯作不知么？”卫令：“外都有卫队驻扎，日夜梭巡，那里来的剧贼，擅敢！”乐怒：“汝尚敢辩么？”说着，便顺手一刀，把卫令枭了首级，随即昂然直，饬令吏卒箭，且且。有侍卫郎官，及阉人仆役，多半惊窜，剩几个胆力稍壮的卫士，向前格斗，毕竟寡不敌众，统皆杀死。赵成复自趋，招呼阎乐，同殿，乐尚放箭示威，贯二世坐帐。二世惊起，急呼左右护驾，左右反向外逃去，吓得二世莫名其妙，转跑卧室。回顾左右，只有太监一人随着，因急问：“汝何不预先告我，今将奈何！”太监：“臣不敢言，尚得偷生至今，否则，早已死了！”

答语未完，阎乐已经追，厉声语二世：“足骄恣不，滥杀无辜，天已共叛足，请足速自为计！”二世：“汝由何人差来？”阎乐答丞相二字。二世又：“丞相可得一见否？”阎乐连称不可。二世：“据丞相意见，料必我退位，我愿得一郡为王，不敢再称皇帝，可好么？”阎乐不许。二世又：“既不许我为王，就一个万侯罢！”乐又不许。二世呜咽：“愿丞相放我一条生路，与妻同为黔首。”乐嗔目：“臣奉丞相命，为天诛足，足多言无益，臣不敢回报。”说着，麾兵向前，弑二世。二世料不可免，便横着心，剑自刎。总计在位三年，年二十三岁。小有诗叹：

虎父由来多犬儿，况兼阉祸早留贻。

望夷求免终难免，为问祖龙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