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用秘计暗度陈仓 受密嘱阴弑义帝(2/3)

雍地尽为汉有，乃移兵转攻翟二王。翟王董翳，王司欣，本来是章邯手的属将，勇武远不及章邯。邯败走后，曾遣人向二王求救，二王恐汉兵境，不敢发兵救雍。及闻章邯败死，更吓得胆战心惊。再加民心不服，一闻汉兵杀到，多去降汉。董翳先知不敌，向汉请降。司欣越加孤

汉军两获胜仗，即攻好畤，章平已知汉兵利害，怎敢？只有召集兵民，乘城拒守。汉将樊哙等率兵围城，竭力攻扑，约阅两日，见城上守兵稍懈，哙即令兵士架起云梯，督令登城。城上尚有矢石，陆续放掷，兵士未敢遽上，恼动樊哙，左拥盾，右执刀，首先登梯。此公惯用两般兵。梯级尚未毕登，那城上已是大哗，放箭，掷石，哙竟用盾格开，觑着城上空隙，一跃而上，用刀掠，剁落颅好几个。守兵措手不迭，再经汉兵蜂拥登城，杀散守兵，立即城开门，放余军。章平忙从后门逃，落荒窜去。县令县丞，不及奔，尽被杀死。城中百姓，无一反抗，愿降汉。汉兵不杀一民，当即平定。韩信也即城，叙哙首功，报知汉王。汉王已封哙为临武侯，至此复加授郎中骑将。哙与周婴等，分徇郿槐里柳中诸地，俱皆略定。乘势攻咸，击走守将赵贲。惟废邱为章邯所守，往攻不。

到了八月中旬，忽有急报传到，乃是汉兵已抵陈仓。章邯尚疑是说谎，顾语左右：“栈并未修好，汉兵从何来，难真能翅飞么？”话虽如此，但也不得不再派员，探听明白。未几果有陈仓逃兵，走至废邱，报称汉王亲率大军，据住陈仓，杀死戍将，不日就要攻了。章邯才觉有些着忙，自思汉兵未经栈，如何通路，莫非另有小径，可陈仓！今不如亲领兵队，前往邀击为是。乃引兵数万，径赴陈仓，邀截汉军。一路行去，但见逃兵，不见难民。原来汉兵经过的地方，丝毫不准侵掠，所以民皆安堵，不致离。章邯将逃兵收集，急急的赶到陈仓，正值汉兵整队东来。两相遇，便即战。汉兵是积愤已，奋不顾，一经对垒，好似猛虎离山，无论甚么刀兵火，统是不怕，只向前杀去。章邯的兵士，本是怀恨未销，勉隶属，怎肯为邯拼着死力，自伤生命？所以战不多时，已经四溃。章邯只得回走，奔往好畤，汉兵从后追杀，不肯罢休。

韩信得报，亲至废邱城外，周览地势，已得破城方法，遂召樊哙等授以密计，嘱他分往办。章邯因汉兵攻城，日夜防守，很是留意。章平，已从好畤逃至废邱，与乃父相助为理，竭力抵御，所以汉兵虽盛，急切未能攻。一日到了夜间，忽闻城中兵民，大噪起来。章邯父，慌忙巡视，但见平地上面，数尺，却不知从何涌来。未几势更涨，仿佛似万奔腾，不可控遏。转间竟涨至丈许，漂没民庐，外面偏喊声大震，骇人听闻。章邯料不能守，急同平带领家小，及所有将士，从北门浅冲，奔往桃林。最奇的是章邯一走，城中势，便即退。看官是何因？原来废邱城两面环，自西北向东南，韩信令樊哙等，壅住，使不得顺，无可归，当然泛滥，涌城中。况当秋季涨，奔湍急，单靠一座城墙，如何阻得住急。章邯名为大将，徒知浪战，不知预防，正中了韩信的秘计。叙得明白。樊哙等既逐章邯，便将宣，自泻去，城中就滴不留。汉兵陆续城，安民已毕，复去追击章邯。章邯父，无路可奔，再战再败，章平被擒，章邯自刎而亡。始终难免一死，不若前时死于漳南，免为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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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章邯是个惯战人员，也不愿为了一败，甘心歇手。且看兵丧失一半，还有一半随着，不若回再战，敌不意，返戈奋斗，或能转败为胜，亦未可知，因此号令军中，再与汉兵赌个死活。那知韩信早已防着，嘱令前驱小心追赶，免为所乘，自己居中调度，随时策应，待至章邯还军拼命，汉兵前队，毫不慌，仍然照前厮杀，无懈可击。邯见汉兵整肃如故，自知所谋不遂，添了一懊恼，没奈何支撑一阵，偏汉中军又调左右两翼，策应前驱，前锋就是樊哙，左翼主将，就是婴，右翼主将，就是周。这三人系著名大将，夹攻一个章邯，叫邯如何抵敌！徒然断送了许多士卒，去一班冤死鬼。邯却乘间溜脱，使平一说平为邯弟。守好畤，自引败卒遁还废邱。

又大笑：“庸夫，也大将么？汉王如此糊涂，怪不得他行为乖谬，前烧栈，已是失策，今修栈，又只派了数百人，看他至何年何月，方将栈修竣哩！”嗣是愈加轻视，毫不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