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下河南陈平走谒 过洛阳董老献谋(4/4)

”平闻言叹息：“使我得宰天，也当如分一般，秉公办事呢！”志趣不凡，平佐汉王定天，后为丞相，故补叙独详。既而陈胜起兵，使将周市徇魏，立魏咎为魏王，见前文。平就近往谒，得为太仆。未几有人构平，平乃走投项羽，从羽关，受官都尉。至此复西归汉王，言听计从，指挥如意，遂得与汉家三杰，并传不朽了。这且慢表。

且说汉王传集人，统率东征，渡过平津，抵洛。途次遇一龙钟老人，叩谒前，汉王询明姓氏，乃是新城三老董公，年已八十有二。当即命他起立，问有何言？董公：“臣闻顺德必昌，逆德必亡，师无名，如何服人？敢问大王兵，究讨何人？”汉王：“项王不，所以往讨。”董公又：“古语有言，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羽原是不仁，但逆天害理，莫如弑主一事。大王前与羽共立义帝，北面臣事，今义帝被弑江中，遗骸委地，虽说江畔居民，捞尸藁葬，终究是灵未瞑，逆恶未彰。为后文建立义帝祠冢张本。为大王计，果东讨项羽，何不为义帝发丧，全军缟素，传檄诸侯，使人人知义帝凶信，罪由项羽，然后师有名，天瞻仰，三王盛举，亦不过如是了。”汉王听说，很觉有理，遂向董公答：“好极！好极！若非先生，寡人几不得闻此正论了。”足愧三杰。当留住董公，使参军政。董公自称老病，不求仕，告辞而去。汉王乃为义帝举哀，令三军素服三日，分遣使人，赍着檄文，布告各国。文中说是：

天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放杀义帝于江南，大逆无，寡人亲为发丧，诸侯皆缟素，悉发关兵，收三河士，南浮江汉以，愿从诸侯王击楚之杀义帝者！

这檄文传报各国，魏王豹复书请从，汉王当然作答，叫他发兵相助。魏王豹如约而来，惟汉使至赵，赵相陈余，却要汉王杀死张耳，方肯听命。使人返报汉王，汉王不忍杀耳，偏从兵中寻一人，面貌与耳相类，竟将他割首级，仍遣原使持示陈余。杀一无辜而得天，仁者不为，汉王此举，毋乃伤仁！余举首审视，已是血模糊，未能细辨，不过大略相似，遽以为真，因也拨兵从汉。汉得翟韩魏殷赵河南各路大兵，共计五十六万人，浩浩，杀奔彭城。又恐项羽乘虚袭秦，特使韩信留驻河南，扼要防守，自引大兵东。路过外黄，正值彭越谒，报告杀败楚将，收取魏地十余城。见前回。汉王：“将军既得魏地，应该仍立魏后，魏王豹可以复位，将军即为魏相便了。”越领命自去，汉王径至彭城。

彭城里面，守兵寥寥，所有兵猛将，都随项王伐齐，单剩老弱数千人，留守城中，如何抵敌数十万大兵，当闻风遁去，听令汉兵城。汉兵鱼贯而，即将彭城占住，汉王揽辔徐，检查项王中，人在，珍宝杂陈，不由的故态复萌，就在中住，朝饮醇酒，暮拥娃，享受那温柔滋味。就是将士，亦皆置酒会，呼畅饮，快活异常。此时张良樊哙想亦从军，奈何不复谏！小有诗叹：

乐极悲生本古箴，如何一得便骄！

彭城置酒寻夜，锦帐沉沉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