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4)

明远等着的人正来了，从吴尧手里接过那檀木盒，又再寒暄了两回，便转了院。

北边又来了新客，儿一便认得来人，“官爷果真来了？”

儿笑着答了话，“不曾有什么秘方。不过是阿娘来卖着糊，阿娘去了，便将这小儿于我了。”

吴尧一便服，领着几个镇抚司的同僚，“小娘昨日说与我好吃的果是真的？这香气儿我老远便闻见了。”

儿笑着，“官爷赏脸，我与你盛去。”

巧璧问：“二爷能呆多久，喝什么茶？”

儿笑，“今儿有紫米圆，老爷可想尝尝？”

紫米香气更盛糯米，一个个的小巧圆看上去便觉着该是糯香甜。儿盛着五六颗紫米圆，再淋上一勺鲜。香裹着糯香，白裹着紫黛，直将一旁豆浆佬摊儿前的客都引了过来，一一乖乖巧巧掏着腰包要圆吃。

明远行院门，虽是冬日里，前却是一片翠竹载雪，斑驳可。丫鬟巧璧笑着来迎，“二爷来了。”明远颔首笑，“与慈音寻了些吃来。”

吴尧招呼着几个同僚同座，等儿端了紫米圆来，又一人叫了一碗粉条儿。不过片刻钟的功夫，几人碗里便吃得净净。吴尧又招呼着儿来，边数着银钱，边拿个致的檀木盒，盒里两只金镶玉碗，小巧致。

豆浆佬又气又笑，“可没你这样的。”却很诚实地将那紫米圆接了过去。

明远这才回，“不必另沏一壶了，就喝你们小今日用的。”明远话落了，却见慈音并不理会人，还是笼里的鹦鹉叫得讨巧：“

昨日午，王家媳妇儿来家中卤，便与儿带了些紫米来。说是王贵从南边儿行商带回来的。

儿自拿了一些来蒸熟了，闻着香气别致，药香之中还带了一儿甜味儿，只是比起白糯米要些，便又放了些黄糖，加了些火候。了锅，再用饭勺捣碎。见得汽渐散，紫米粘粘不化，方手成了一个个的圆。

客，又意犹未尽望了望儿后小车，“可还有别的好吃的？”

儿边去了炭火上，将温着的紫米圆盛来与那老爷。

主仆二人吃罢了，客方叫了小老板娘过来给银。自问起来，“我看你年纪小小不似能这等味的，这粉条儿的秘方可是家中传来的？”

屋中女闻声方从阁里探半面来，见明远来，却不声响，只给巧璧使了个。巧璧方去接了明远手中的盒，放去一旁小桌上，又迎着明远来阁坐。

巧璧见他看得神，忙是咳嗽了声，当是提醒。

明远目连在慈音上，忘了答话。多日不见，慈音的肤更是白皙几分，一双眸慵懒着，冷冷清清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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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听得这新鲜的小儿，多拿了银两来：“来两碗试试。”

吴尧笑：“还得劳烦小娘，再与我盛两碗紫米圆。待我拿回去孝敬一位贵人。”

巧璧福了礼，方先一步去了屋里通传，“小，二爷来了。”

明府厨房靠着西面儿的偏门，因得晌午光好，路面上的雪化了净，车辙印漉漉压了数条，总有些送菜送酒的人们。见得门边儿候着的那位清隽公，都得叫声，“远二爷。”

第4章 贪鱼(4)   明慈音

豆浆佬多有些怨气，却禁不住儿笑嘻嘻捧着一碗紫米圆送来他前，“孙伯伯你莫与我置气，这是犒劳您的。”

靠着墙边儿走，便都是小廊，绕开了小厨房又见得一亩见方的湖，湖面结了冰，正是寒光清冽。沿着湖边小儿，再往北边儿去，才是箫音阁。

便怔怔地不想动了，任由着那酸汤鲜在中打转，半晌方才回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