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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行伸一手指住他眉心，迫使他抬起脑袋。

周如曜：“阿行，我睛又疼了。”

他又说了一遍，“抱歉。”

周如曜直腰板，一脸正气，“绝无可能，这暴的方法，那必然是李寒山。”

周如曜这才如释重负地松开手。

她震撼地看了车外的李寒山，又转看了周如曜，黑眸剧烈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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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摇上车窗，引擎启动的声音响起，车行驶了起来。

李寒山垂黑眸，表柔和了些，对这司机：“现在发吧。”

周如曜微微仰，结动，眸光闪烁了。

后座的气氛愈发沉闷。

车便传来一声细微的落锁声，中控锁锁好了。

周如曜沉默了几秒，“如果，不止那一次呢？”

周如曜那双认真诚恳的修眸逐渐失去士气，最后他心虚地移开视线，好像后的尾都耷拉了似的蔫蔫儿地：“那咋办嘛，没办法啊，越拖越节外生枝。”

顾之行静静地看着他。

她顿了，“你应该和阿玦一起接受后续的心理治疗的。”

顾之行有些疲惫地叹了气，她：“是你的主意吧？”

窗外的图景更迭，通灯红了又绿。

周如曜有些无辜地移开黑眸，跟小熊猫似的举起两只手，“阿行，对不起，我们也是没办法。”

顾之行：“……”

顾之行：“在你梦里重演的次数你也要算的话，是不是有耍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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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行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先被拖着上了车，接着车门被从外拉上，车只剩一声大的“咔嚓”

顾之行呼窒了，却毫不犹豫地回了自己的手，低声：“如曜，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那一次的意外给你造成了太多伤害。”

她没说话，狠狠踹了脚车门，别过脸去。

周如曜靠着车窗，时不时就斜过睛看顾之行，曜石般的珠滴溜溜地转动。

顾之行：“草啊，你们玩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顾之行哪里不知他们的意图，心愈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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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曜搂她的腰迅速后退，停在路边的车上来个司机推开后车厢门。

她凑近了些，语气透些郁闷，“如曜，你担心过度了。已经好几次了。”

顾之行没说话，偏偏这时后座的车窗被摇，李寒山弯腰，面上还带了些无奈。

几秒后，他用燥温的手心握住她的手指，轻轻地从自己眉心往挪，随后将她的手指放到了睛上。

李寒山站在车外，对着司机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