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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分不清李寒山到底是真没听懂她的言之意还是故意捉她。

“你不是说了吗？”李寒山反问，又：“一起走了这么久了。”

这玩意儿不可能放在戏剧院里这会被学生发现的地方吧。

顾之行只得合，一把拿了过来，展开扫了几，瞬间蹙起了眉，“这是戏剧院的建筑设计图纸和施工图？这你在哪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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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眸光温和，低声笑，“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探究一个被珍藏的秘密，不如保护它。”

而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最侧的毯上，反复叹气。

顾之行又问：“什么时候？”

顾之行想了，抬眸看他，认真地：“能轻易查到任何东西，难怪你不好奇。”

只是一般的图纸就罢了，这上面甚至盖了公章。

顾之行：“……”

顾之行：“不在乎是吧，不愧是地狱酷哥。”

顾之行回嗤笑一声，“你真的，好温柔，我哭死。”

顾之行吊儿郎当地应了声，继续往前走。

“鉴于你最近的意外发生太多了，我甚至怕这里会突然塌方。”李寒山语气中透着无奈，“所以为了届时这里发生意外，我用了一些小小的特权拿到了这个，目前看来好像是也派上用场了。”

顾之行走上舞台，轻轻踢了他一脚，“琢磨什么——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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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如曜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又：“笔记本没有一反应，所以我想，会不会和漫画一样需要血之类的，就咬了手。用没有。”

“小小”的特权就能拿到一个学校几十年前的官方施工图原件，更何况别的……

这人，比她还能拐弯抹角，甚至还非得揶揄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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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摇，再次把她的扳正，“说了多少次，看路。”

顾之行问。

“看来你也觉得奇怪，那怎么会习惯？”

顾之行几乎立刻参透了他的言之意，像是被气笑了似的，有些无语。

顾之行与李寒山回到舞台的时候，周如曜的绪已经好了很多，兀自在舞台上帮他们也铺好了毯被与枕。

她蹲，拎起他缠着几张纸巾的右手，“你血了？”

他说：“还好，已经习惯了。”

“最开始，你问我要不要一起的时候。”李寒山微笑，从袋里拿了一份地图，“这是戏剧的结构图，还觉得害怕的话，就看看吧。”

“一开始也会好奇的。”李寒山给了乎意料的回答，昏暗的走廊里，却仍然能觉到他灼灼的目光，他说：“但后来，理智告诉我捺住探究的望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