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河夜航 第87节(2/3)

娄语歪歪地坐直，住筷，挑起一撮面，视线终于能在这间房里好好逡巡。

最后他又一把将她支起来。

“面要凉了，先吃。”

夕全落去后，他的准备工作也已完成，只需要把备好的材锅翻炒就行。

闻雪时一愣，尔后无奈地笑着说：“那本来就是给你酿的，但你现在的胃已经不太适合了。别喝了。”

从里传来娄语闷闷的声音。

他往里加着姜蒜，，蒜苔……等他回过神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偏离了原定的菜谱，成了娄语的味。

她晃了晃怀中：“听你的，不倒了，倒酒。”

那里放置着杨梅酒，一、二、三、四、五，刚好五坛。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不用，她已经蹭蹭跑到厨房，环视了台一圈，没看见杯，应该被收在柜里了。

她拿过杯咕噜噜给他倒上，又给

她放筷，侧过忍不住伸手去抱他。

厨房外，闻雪时见她还没回来，在外面叫她：“就说不用倒了，快回来吃面，面都坨了。”

布置仍旧和她第一次拖着行李箱来时一样，没什么东西，沙发，床，影碟架，钢琴，一览无余。朴素到讲去别人都不会信这是手握年票房几十亿的大名人住的地方。

上，那些油渍的始作俑者是他。

“那不行。我馋这个味好久了，还以为这辈都尝不到了。”她重新挨着他坐，拧开盖，一边碎碎念，“我以前听阿公说杨梅酒可以保存五年来着，幸好，追上了最后期限，一坛都不会浪费了。”

他察觉到不对，正准备起，就看见娄语抱着一坛酒拎着两个杯来了。

“——来了。”

那一瞬间，横冲直撞，他无法掌控快失控的绪，把锅铲往上一拍，溅起大的油，连他自己上都没能幸免。

可他确实又在这住了五年之久，桌脚垫着的报纸，空了一半的柠檬片罐，放在影碟机里还没看完的碟，匆忙起来还没铺齐整的被，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独自生活的痕迹。

这一刻，她觉得时光仁慈地穿越了，带他们回到了最初。就好像剧本里那样，她边坐着的是十年前的他，他们之间没有过隔阂，没有过疏离，没有过伤心。

但娄语不在乎。她偏不在闻雪时对面座，故意挨着他，两人挤一块儿，胳膊肘贴胳膊肘，闻雪时几乎都被她贴到墙角去了。

她的视线扫到了柜——

那些油，都是自我挣扎的遗迹。不必让她知。

“我去给你倒！”

娄语抬拉开柜门，果然找到。手却在勾杯的把手时顿住。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分手第三年的除夕，他正好没戏拍，无法用工作冲淡无所事事的除夕，再度回到一个人的除夕。该怎么度过？他还是准备小小庆祝自己又熬过了新的一年，该给自己一份好的嘉奖。白天网购了一大堆材，列了一串菜单，一午都忙活在厨房里置那些鸭鱼。

他一面猝不及防卡住，闷咳几声，吓得她赶松手。

他却对此受用，手一伸，更过分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近一寸，几乎变成他靠在墙上，她窝在他怀里的姿势。揽着她腰的手顺势向上游，到她的耳廓，轻轻摸了摸。

她离开的五年，五次生日，五坛酒。

两人一前一后地端着面碗来，餐桌还是在熟悉的位置，桌换了，但因为空间的关系还是和当年一样小，一边只适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