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先发制人(2/3)

陆正衍毫不避讳：“看了，也明白你的想法。”

“吃吧，净的，我知早上虽然是你自己去选的早餐，但是外面的东西你又不吃几……”

他接过饺，“小舒，既然信，就不要心虚，不是我还是你的神。”

“再过二十几天就过年了陆正衍，等过了除夕，小肯定就稳定了，我们回C市吧。”

“嗯？”

“不会。”

不过多时，他睡不着，听见翻书的声音，从睛隙里窥见是陆正衍在翻他的日记，他前倾，手肘靠在膝盖上，双手捧着日记本一丝不苟地阅览，翻过一页又一页，不知还想从其间挖什么秘密和心思。

“可是妈妈不明白……”

李文的再也禁不起多余的折磨，日记也好，哭诉也罢，他都接受。陆正衍躺回沙发上，在夜被李舒雪轻声叫醒，医院里静悄悄的，窗外盈盈雪光跃她的眸，她双闪着微光，“该睡饱了？饺又要凉了，幸好刘护士借我她们的微波炉了一，是新鲜的饺，午我包的，不是外面买的……”

他勾勾，“知了。”

“你看了吗？”

“怕你念书多，笑我……”

李舒雪午听齐盛的意思，是陆正衍这些年从来没命令让医院的人停住给李文寻找心源，大概是他以前心忘了吩咐，或者是压不屑于再提起关于她的任何一句话。不如何，现在有一个心源终于有了眉目，她欣着，一面激陆正衍从前一向对她的傲慢和轻视，一面悄悄咀嚼着心朦胧不清的酸楚。

“在我这里。”

“好几个小时了，你睡得好沉。”

“当然，我们结婚了，你妈妈很信法律。”

“那再以后呢，陆叔叔，要是妈妈想离婚的话，你会同意吗？”

“什么？”他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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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躺着，李文已经装睡多时。

李文望着天板：“那时候，妈妈还和你在一起吗？”

他又吃一，抬转而问：“小舒，你饿不饿？”

“啊，我不饿，我们都吃过了，齐先生也吃了一碗，小希都吃了一个素的。”

他坐起，揭开她的厚棉服，团在怀里，“什么时候给我盖上的。”

陆正衍看向李文的床边，那本日记不知所踪，他再看看李舒雪轻松的表，舒展一个贪的笑容：“昨天哭的那么难过，现在还能对我笑得来。”

他停住动作，几秒后

“她可能有一天会明白。”

“我了饺，怕你太辛苦也病倒了。”

他对着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发了许久的呆，外面天光稍暗之时，他终于困顿睡去，陆正衍也终于停止了翻阅，他起将日记本放于他枕边，拉起被角盖严他的。他记忆里胆怯腼腆的男孩渐渐大，李舒雪记忆里的陆正衍却永远肮脏不堪令她厌恶，同样时光匆匆，何其不公。

李文缓缓闭上睛，听他轻声说：“睡吧，我就在这，等你醒了，她也过来了。”

他吃一，低着，“不会，我反而很兴。”

“小的病有救的，齐盛都跟我说了，你一直都在帮小找心源，我相信你，也相信……神，好几年了，总不能让我的孩一希望也没有，我们母没过坏事。”

两个人静静地，许久没有一个人说话，一直到陆正衍小憩醒来，坐起，他才问他：“陆叔叔，我的日记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