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的低语 第110节(2/3)

“谢谢您。”他轻声说。

这些被抛弃的人，多少是因为雪宪的关系被聚集在一起，在看不到希望的龙屿有了栖之地，也是因为雪宪，他们一起重拾希望，建立了新的家园。

雪宪和伊撒尔的关系，只能用天定的缘分来形容，他们无法彼此相伴终生的遗憾，使得基地的人们听说后，无不为此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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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宪其实不觉得自己的变差，但所有人好像都把他当成了一个瓷娃娃，包括伊撒尔在。

“嗯。”雪宪收回视线，对他说，“那是一很奇妙的觉。我和他能共享彼此中的世界。”

不过他清楚这时候不能添，便：“好。”

临行者跟着军方往停住飞行艇的地方走，脚踩在秋日布满落叶的地面，发嘎吱声响。

在谷地时就见过雪宪与龙形态的伊撒尔互动，莫尔顿认为他们之间的确堪称奇妙，如在另一个维度一般，他们之间的是神秘而不可见的。

雪宪没有拒绝，他知老师不会改变心意，也不打算劝阻。

*

雪宪一次也不敢往回看，他知所有人都伫立在围栏外，都在默默地目送他们远去。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我作为你的老师的职责。”白博士的神平静而和蔼，“但是，是你的选择让这段人生旅程更有意义。”

可是圣是他们的，也是更多民众的，雪宪终将奔赴他生来的使命。

艾诺一步三回。

听到雪宪这么说，莫尔顿也有些哽咽：“能遇到您，是我和大家的幸运。放心吧，我和朵丽丝会照顾好他们，我们在这里等您回来。”

在中型飞行艇上，雪宪听着引擎轰鸣声由起飞时的嘈杂，到平稳飞行时的微不可闻。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告别时刻，莫尔顿伸双臂拥抱了雪宪：“希望你们能在栖息大陆找到解决的办法。”

除了雪宪，伊撒尔是不可能让任何人骑在自己背上的，因此他是一个人离去。

涂教授说得不无理，连伊撒尔也没有反对：“嗯，你和他们走，我们在海岸线会合。”

“我们心意相通。”雪宪远眺天际，黑发随风微微拂动，“伊撒尔总能应到我，找到我。”

和雪宪一样，艾诺也背上了自己的背包，里面几乎放着他的全家当，除了弓箭，他还试图带上枪支，这样会让他更有安全，但被白博士温和地劝住了，携带这样的武是无法登上行艇的。

离开伊撒尔需要回去纳哈一趟，雪宪本想和他一起走，被涂教授制止了：“你现在不适宜行时间的飞行。况这么急，相信伊撒尔也会全力提飞行速度，他很快就能回来。”

看着伊撒尔走森林，随后狂风席卷，龙扇动双翼在天际远去，莫尔顿忍不住问了心中疑惑：“你们分开行动，伊撒尔要怎么准确地找到你的位置？”

莫尔顿：“心意相通？”

“谢谢你，莫尔顿。”雪宪中涌上泪，又说，“对不起，我很抱歉，不能陪着基地的大家了。”

这个瘦瘦的黑男人，从第一次见面时的狭隘到拥有如今容纳一切的宽阔怀，看待事的方式已完全不同，他会成为最好的基地领导者。

龙的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

白博士有机，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便靠在椅背闭目养神。艾诺则十分张，被告知可以脱隔音耳罩后，仍不敢将它从耳朵上取，生怕错了什么导致

随后告别的便是朵丽丝、亚瑟，还有基地其他人，灰扑扑的补给站建筑就在不远，而雪宪最想告别的那个佝偻慈的影已经不在了。

天空留了一若隐若现的气，而掀动森林的风还没完全停止。

分离是平静而略显沉默的，每个人都知这次告别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