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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握住她的手一边回应她。

“呜呜呜惊蛰，你、你来看我了……”她急急地伸另一只手，我也赶握住它。“惊、惊蛰……我好想你咳咳咳……”

泪持续从她的角落，很快沾了她的发和枕。我想叫醒她却又不敢，只好抬手去她的泪。

她哭得我心里发酸，只好把她搂在怀里。“没关系，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

我伸手抹开她额上的发丝，帮她脑袋。

我这句话似乎没有打消初一的疑虑，但她终于睁开来看我了，带着慌。

在我再次向她确认后，初一终于不再怀疑了，嘴一扁彻底哭了来。

今为止最叫我难受的一次。

“惊……蛰？”初一微微睁大了双，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又叫了我一声。

我不想看到她哭，不想看到她因难过而哭泣，更不想看到她是因为我才难受哭泣。

“怎么了初一，不认识我了吗？”我故作轻松地对她说话，声音却还因为刚才的哭泣而发颤。

“初一，我在这里。不要怕初一，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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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惊蛰……”初一一定是在很不好的梦，她叫我的语调又慌张又恐惧，小手还伸被外不知是想要抓住什么。

初一扑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呜呜你、你好久都不来找我……张阿姨帮我打电话给你你也没接……呜呜呜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初一的睛原本漆黑明亮，但此时那为数不多的白中带着明显的血丝。她呆呆地望着我，脸上是又委屈又不敢置信的表。

“对，是我。初一，我来看你了。”我又稍微用了些力握了握她的手，另一手帮她还没停来的泪。“你不看看我吗？”

“惊蛰。”

“惊蛰、惊、惊蛰，我还、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了……呜呜呜，爸爸不、不让我见你……还把我手机没收了……”她还是哭，哭得浑发抖却还执着地想要抱着我。

她一边哭一边噎着，还因为说话太急被呛到了。我赶扶她坐起来，又了床的纸巾帮她泪鼻涕。

初一确实睡得不怎么安稳，我一握住她的手她就已经回握了过来，又叫了我一声。

“嗯，是我。”

初一的睛微微动了一动，却依旧没有睁开睛，只是动了动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惊、惊蛰？”

“是我初一，你睁开睛看看我。”我确定她已经醒了，但是初一恐怕自己还不太清楚自己有没有醒。“我在这里。”

“不要哭不要哭，我在这里。”我帮她拍背，初一拉着我的手臂往我怀里靠，脸上糟糕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