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第42节(2/3)

所以有很一段时间，她一直以为她只有东城姑姑家的表哥。

他停顿了几秒，又补充：“还是说，你总在背负一些自己不需要背负的责任？”

阮令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从前都是金韩来接她班，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宋斯年也在。

阮令仪自从生起，就跟着父母呆在东城。她母亲厌恶港城那边的亲戚，除了必要的时候，从来不提起。

还没等到阮令仪说话，他继续：“从前我家境贫寒，送你一些东西，你总想着拒绝。哪怕收了，你也总是想办法送一些同等价值或者更贵的回来。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经济问题，你还要拒绝我的礼吗？哪怕只是一个不怎么值钱的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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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斯年说，“上就要去港城了，预先多理一些工作，也是难免的。”

阮令仪今天穿的是一件鹅黄的法式方领衬衣，衬得她整个人温柔又雅致。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树立一个典型，或许她连东城的表哥也不会提起。

阮令仪和港城的亲戚们并不亲近，有些甚至都没有见过面，更别说了。但程砚白到底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她受了他许多照顾。

不止是宋斯年这段时间要加班，连阮令仪也特地和上面打了招呼，将那几日空了来。不过代价就是之后这段时间，她不仅会忙到飞起，还可能连着被排到夜班。

阮令仪上了车，先是抱了抱宋斯年，然后将靠在他的肩膀上问：“宋总今天又加班了？”

“我只是询问一，毕竟学你也没留个只言片语，万一是别人放错的怎么办。”

上就是程砚白的婚礼了，届时阮令仪和宋斯年都是要回去观礼的。

“我也没说我不准备收啊。”

周明湛似乎也不需要她接话，他靠在靠枕上，了一个很淡的笑容：“你和所有的人都分得这样清吗？”

阮令仪眉心一蹙，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周明湛说：“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我也要休息了，听了一天的哭声。”

可能不变呢？她也不是从前的样了。

她想去究，也没有办法究。

好吧，也的确如此。他们经历过家的破碎，特别是阮令仪，在医院见证了不知多少悲离合，

周明湛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如果要将这生日礼再还回去，倒显得她的行为太过多余。

周明湛目光一沉，突然变了语气：“令仪，你的善良，总在给一些恶机会。”

宋斯年握住了她的手，“大家都能幸福，就很好了。”

她知周明湛一向察人心，她回礼的目的，自然逃不过他的睛。可是他骤然提起，倒像是她从前了一些无谓的事，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满足自己所谓的“善心”。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大家都要迈婚姻了。”

说起……

她第一次见到程砚白，还是他父亲特地带着她在国外见的。当时他们都很小，现在却各自有了各自的家。

他也像是刚刚班，眉间还有一些难以掩饰的疲倦。

阮令仪从包里掏了那个小盒：“这是学送的吗？”

阮令仪总觉得周明湛意有所指，话中有话，甚至像是在明示她一些什么。可是有些事，在发生之前，总是难以预防的。

“没有什么好慨的。”

周明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注意到了她衣领和脖颈接未消散的红痕。并不明显，但仍然能让人想到那是什么。

周明湛的视线落在那枚针上片刻：“不喜？我记得昨天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