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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是要去茅厕吗，这是要去哪里呀？”汤婆婆问。

江绿枝心里不免同起这个汤婆婆来，又问：“那您平时靠什么生活啊？”

老婆婆缓缓说：“老婆我姓汤，这附近的人都叫我汤婆婆。老婆我命苦，十六岁嫁人，三十岁丧夫，三十五岁丧，在这里孤苦伶仃的住了快一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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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绿枝说：“哦，那周围这几家也是如此吗？”

江绿枝想了想，笑着说：“我是北禺人，家住王城，前年我嫁到了天启。婆家家大业大，关系复杂。家中主母一直排斥我这个北边的儿媳妇，毕竟我的夫君是前主母所生。”

老婆婆叹了气摇摇说：“你在那边过的不容易，可知回到这边会更难。现在这边的人连保命都成了问题。”

“黑灯瞎火的，老陪你吧。”

江绿枝吃过饭，暂时还不想睡。而老婆婆年纪大了，也没多少睡意，就在一边衣服，两个人就此聊了起来。

江绿枝笑笑不再说话。

了门后江绿枝飞快地跑到自己拴的地方，解开缰绳，飞上刚要跑，就见那老婆拿着火把在自己面前。

江绿枝说：“两国战后，我们北禺吃了败仗，我在婆家就更难了。现在我丈夫投军打仗了，我在家里实在过不去，便决定回娘家了。”

汤婆婆笑了：“也是一样的。”

江绿枝赶致谢：“婆婆，您太客气了，对我这风餐宿的行人，这真是再好不过的饭，谢谢您了。”

老婆婆听得频频，然后叹了气说：“这都是咱们女人的命啊。那你怎么回来了？”

江绿枝吓了一，然后转说：“我起夜去茅厕。”

“可家人在此受苦，我也不忍自己保平安。”江绿枝说，“婆婆您家里就自己吗？”

“你要什么去呀？”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江绿枝冷笑：“谢婆婆收留招待，不过我想起王城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在等我，故而心急如焚，夜不能寐，打算连夜往家中赶了。”

“姑娘是打哪里来，要去哪里啊？”老婆婆问。

后半夜，江绿枝睁开了睛，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然后悄悄了地，脚步尽量轻地向着房门走去。

“哦，婆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江绿枝说，然后直接了门。

汤婆婆说：“我这些年靠着地糊，然后我会纺线织布，到附近的集市卖一布匹换钱。”

过来，茶和饼，放在江绿枝面前：“姑娘，老婆这里没什么好吃好喝的，不过倒也算是净，多少吃一儿，吃饱了才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