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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血迹，眨了眨，怎么会……伤的这么厉害？

拍。

黎秋白的指尖落在纪涵易的手臂上。

“……没用，血止不住。”

他把黎秋白载到城门不远的一个诊所，坐在驾驶座没有回：“涵易在里面，你自己去吧。”

纪涵易睫轻颤，似羽翼般轻盈的掀开了帘，他视线模糊了一瞬，慢慢看清了床边的黎秋白，他嘴嗫嚅，极其小声的说了句话。

“哥哥，你没事就好了。”

纪涵易脸惨白，面上有力红痕，他闭双，乌青。

他不会再让之前的事重新上演，在冲丧尸的那一刻，他想，原来是这觉吗，他竟没有半分害怕，和黎秋白受了同样了受，对他来说是一救赎，那背负在他心中，对两年前那件事的愧疚、悔恨，前所未有的烈。

“哥哥，我好冷啊。”纪涵易的声音中透着虚弱，不同于以往的装模作样。

——

萧沐说，纪涵易是为了一个救像他的影，才受的伤，他竟没办法分辨自心的觉，那是一说不清楚的复杂绪。

到现在一切都晚了，他唯一算漏的，是纪涵易对黎秋白的在乎，即便当时中间隔着千百只丧尸，他竟也毅然决然地冲了去，萧沐被他的疯狂吓得愣在了原地，没能拦住。

他后悔了，不该实行那个计划——他原本找一个和黎秋白相似的影模仿他，以为让纪涵易亲看到黎秋白离去就可以让他死心，他本是计划偷偷放黎秋白离开的，如果纪涵易没有不顾一切的冲去受伤的话。

黎秋白走到床边。

带黎秋白来的那人过去和那几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几人麻利的收拾东西走了，带黎秋白来的那人也跟着去了。

黎秋白车后就有人领着了一间小房间，里面装潢简单，只有一张床，三人围在床边，床上躺着的人血迹渗透到了床单上，染红了洁白的被褥，犹如一朵朵绽放开的艳玫瑰。

任谁都能听他这句话中的无力。

“病毒抑制剂他用过一次了，没有用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的纪涵易就如同一件脆弱的瓷，经不起碰，血迹从绷带中渗透来，猩红的彩分外可怖，屋散发着血腥味。

对于黎秋白和纪涵易的关系，萧沐早已有所察觉，他知黎秋白想离开纪涵易，也知纪涵易不愿意放黎秋白走。

纪涵易看着前的人，庆幸的说着，他没事就好了。

黎秋白打开车门，忽闻萧沐发一声轻笑：“真的……好不甘心啊。”

偏偏这句话，黎秋白听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