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己之念，掩情埋爱(3/3)

我都还来不及弥补，却要彻底失去你了吗？”

又一颗泪珠从角落，姜澈望着他神。  “我是你的执念……？”

“是。”他抹去她的泪，鲜少起波澜的此时微红。  “所以就算你不我了，我也会守着你。”

姜澈止不住激动的发颤。

原来是这样。

所以他才给了她名为留澈的琴。

……他的，真的来的太迟。

要是再早一、彼此再更坦然一，现在的这些就都不会发生──

她凝噎。

这，她欠的债又多了一个。

……可是怎么还？光是欠离卿的，她就已经还不了了。

“……你该守护苍生，而不只是守着我。”她努力扬起笑脸，却不敢再看他因对现状无能为力而灰败的表。

她忍住眷恋的手，转而看向离卿。

“……你瘦了。”  她额靠上他的膛，语气歉疚。  “卿卿……对不起。”

离卿摇，收臂膀。

就如他之前决定的，只要她平安回来，那就什么都随她。

“不怪你。”

相反的，他还想求得她的原谅。  “当时是我不好，我该更信任你一些──”

“都过去了。”她打断他的话，又哽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时，你对我说，人之所以到痛苦，是因为追求着错误的目标？”

离卿星眸闪动，他知她想说什么。

“……我不觉得上你是错误。”

“但你将来势必会因此到痛苦。”

“……”

“……”

明明是彼此的挚，此时两人却相对无言。

想说的话太多、心思过于汹涌，反而什么都说不清楚。

“我……”想到就要与他分开，她声音颤颤，好半天才说完整的话来。  “我怀血契，哪怕不再修也能生，而你资质众，前途不可限量……”

“你一定要好好过活、专心修练，将来就算无法碰面，也要记得我们所见的是同样的日月星辰、足亦是同一片土地。”

她抱他，最后一次受他的温。  “如果今后你遇到能给你幸福的人，一定要好好把握……”他这么好，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她上。

离卿埋首在她的颈窝里，他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将她后的纱质布料拧皱。

……什么资质众、前途不可限量。

她这么衷心的祝福，他怎么能把真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