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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发一语对视着，绣瑟眸中抑住怒火，梵嘉茵里却沁着淡淡寒霜。

杉月的确是受了寒，让梵嘉茵在她的指导给皇后娘娘试妆，对此皇后娘娘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肯定也是不大信得过的，所以今天主要也是想试试她的能力。

梵嘉茵收了笑意，谦虚地拱了拱手解释：“绣瑟说得是，嘉茵的技艺还有待加，但像皇后娘娘这样的天生国，我只用寥寥数笔便能将娘娘的尽数展现来了，实在也不需要什么作妆的技术。”

梵嘉茵慨地真诚，没有一丝假意，绣瑟抬与她对视，中却涌上几分怒意。

她什么意思？说她丑？

绣瑟嫁给尉迟凌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玉人楼的名声，一直掩饰自己的，和玉人楼撇清关系。忽然被她这样提起，表有些稳不住：“不敢当，我不过与楼主曾有过一面……”

“皇后娘娘，你不知！玉人楼的规矩是妆娘在作妆期间不可摘面纱，绣瑟在只一双睛的况就能被尉迟大人相中，真真是妆化的神化才能到的。”

绣瑟看皇后脸上的几分犹豫，不动声地将自己的手从梵嘉茵的手中，笑着说：“我听闻金牌妆娘都是要练上好些年的，倘若数月就能拥有能代替楼主的技术，黄姑娘你才真是玉人楼的奇迹啊。”

听她这样称赞自己，皇后角一弯，表示受用。

弟嘉茵，喜你很久了。你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里都是你的故事。”梵嘉茵藏在面纱后狡黠一笑，“从玉人楼学成后了，摇一变成了大理寺少卿的夫人，简直是我们玉人楼的奇迹啊。”

“绣瑟的作妆技术自然是好的，不然怎么能被公主看重，指明要她作妆。”德嫔见她二人气氛有些剑弩张，轻佻地说，“听说嘉茵姑娘玉人楼不过数月，技术是否能够过关，能否在皇后娘娘尊贵的面上作寿宴妆，还是有待商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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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德嫔娘娘，”梵嘉茵故作为难地看向德嫔，在她脸上肆意地打量着，完了还摇了摇，满脸可惜地说，“德嫔娘娘的面复杂，要想展现，我的技术还真是差了些。也难怪公主心细，把绣瑟请来了，该是也料到了，特意请来给德嫔作妆的。”

玉人楼的妆娘都知绣瑟是如何成为尉迟大人的妾室的。她凭借自己一双与杉月极其相似的眸和妆容，成功搭上了尉迟凌，这也是绣瑟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气氛立刻变得有些尴尬，一直未开的杉月在梵嘉茵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悄声说：“不用理她，你讨好皇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