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3)

被苻红浪看到的话本就是那个康绛雪为愤所写的梦狐收拾红衣恶人的番外，这事到现在还让小皇帝想起就万分后悔。

康绛雪再三无声，最后由衷：“你真可怕。”

震惊的同时，小皇帝亦顺着苻红浪的问题去思考，心作答：自然是盛灵玉。

“苻红浪。”

小皇帝抱着不能宣之于的期待，将药瓶放在自己的枕边上。

康绛雪想去反驳盛灵玉原本就是一个正面的角，但无法否认在听到这话时所觉到的说服力，哪怕知苻红浪是个反派，小皇帝仍然他的话有着难以反驳的理。

在此之前，他比谁都不信姬临秀寻来的毒能和苻红浪这个行业之首一拼，事到如今，他却变成了最希望这神仙散有功效的人。

苻红浪轻笑一声，不反驳对盛灵玉“贵品”的形容，只：“可臣倒是觉得不然，臣以为，荧荧才是一切的中心。”

神仙散。

康绛雪顾不上其他，直接反问：“难不是吗？话本的主人公，本该是有贵品之人。”

康绛雪完全失语，苻红浪这个问题轻飘飘，实际已经直接打透了穿书的心，虽没有直接明，但近乎极致地现了苻红浪思维之恐怖。

发之前，海棠特意将他装私密品的枕边小柜搬上了车，后来被劫虽换了车，但原本车上的东西没扔，被跟着带上了。

“你的选择决定了谁是话本的主人公，而你选了盛灵玉，所以，他才成了新的中心，成了正面角。”

但荧荧上的奇妙之自然也不能忽视，臣曾真想过，荧荧可是那本梦狐话本里的狐狸，后来过了一阵，转念一想，却有了别的悟。”

“臣不知荧荧是不是那只狐狸，但臣，定然是话本里那个恶人。”

小皇帝想到此，当夜便心怀希望在自己的行装中找了找，结果不所料，当真寻到了那个黑密封的小瓶。

苻红浪立刻摇，嗤笑：“为何要这么无趣？像臣这般，生来就是恶人，就合该个恶人，恶人有何不好？臣觉得有趣极了。”

“……”

康绛雪听得犹疑不定，仍未明白苻红浪想说什么，是恶人又如何？

康绛雪完全听不夸奖：“所以呢？你想什么？成为中心？成为主人公？”

“臣不过是有些好奇，一个故事，若主人公被恶人杀了会如何，若主人公也变成了恶人会如何，这故事是谁在看，故事之外是否还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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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红浪将这话视为夸奖，笑了，拉着小皇帝过来，摸了摸他的腰：“臣的好不多，荧荧又这般有意思，若说谁能在臣手里落个好场，怕是只有你。”

苻红浪对小皇帝的沉默十分满意：“臣便知荧荧能懂，这些想法和旁人说，他们怕是一分一毫都难领臣意。”

这瓶毒药的存在无异于在黑暗中看到的一丝光明，康绛雪不敢说自己对这瓶药寄予了多少厚望，但一些不能明说的希冀还是有的。

苻红浪望向小皇帝，问：“照这个思路，臣来问荧荧一个问题，假如，将这个世间万一应众生都拟作一个话本，荧荧觉得，这个话本是以谁为中心？换句话说，谁是那只当主人公的狐狸？”

“你肯定在想盛灵玉。”

第130章

万一真的是天奇毒，连苻红浪都不能抗衡呢？

他一个土生土的人，只因为碰到了一个略有先知的外来灵魂，便能在没有任何提的况这比喻和思考……

事后康绛雪回想苻红浪为何会说这句话，其实多半是为了缓解小皇帝上的焦虑，但不得不说，这趟散步成了双刃剑，康绛雪暂时冷静来，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着急上火，可与此同时，他对苻红浪的戒备程度也越来越，以至于从记忆的边边角角里想起了一样被他搁置的东西。

姬临秀离之前，给了他一瓶毒药。

万一有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