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投降都那么理直气壮(2/2)

沉默良久，前方探的报告才将两人从回忆拉到现实中来：“启禀主公、大将军，前锋已经占领铜城州，并未遇到抵抗。”

“朝廷？朝廷早啥去了，封了人家的边关，这不是着人家先急么。”老兵拿起葫芦了一，着酸胀的小肚，他没敢解开绑，生怕上面突然令再次开。

大军浩浩的开了，降兵们这才知西凉军不好当，人家骑他们步行，在寒料峭的夜晚一脚浅一脚的快速向南，不时有人掉队，有人累得肺都要炸了，但大多数人还是咬牙持着，大军如同一条龙向南着，不时有快速骑兵从旁边呼啸而过。一直走到天蒙蒙亮，众人的像是了铅，跌跌撞撞再也走不动了，上面才令休息。

俱往矣，是人非。

这地方正是黄草铺，若年前，有一支贼盘踞在这里，匪首名叫独一刀，面四个当家，百十条汉，方圆五百里称王称霸，但是有一天，独一刀死在了邻镇一个孩的刀，在那年的除夕夜，邻镇那帮孩们在严寒的夜里跋涉了八十里路屠戮了贼团伙，一战成名，从此十三太保的名声传江湖。

赵定安补充：“那地方，就是沙立飞横尸之所，我记得很清楚，左边第三就是他家。”

想想也不奇怪，凉州本来就是甘肃面一个府，凉州军中甘肃老乡大把大把的，连元封和赵定安都是甘肃人，这些甘军投降起来自然毫无任何神负担，反正都是吃粮当兵，何不找个伙好的，军饷的。

“乖乖，那朝廷还不得急。”年轻兵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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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篝火旁，赵定安望着这一幕忍不住浮上了笑意，刚才前军传来战报，逃跑的甘军军官尽数被赶上俘虏，至此东周朝廷摆在边境上的五个营全军覆灭，甚至连预警的机会都没有。

这场仗打得很漂亮，但是很不舒服，总有一一拳打在棉里的觉，甘肃官军太稀松了，可谓望风而降，不但投降的快，投降的还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开心骄傲，简直……

黄草铺百姓诚惶诚恐，家家关门闭，乡人啥时候见过这大场面，数万大军车辚辚萧萧的，还不吓死个人，元封和赵定安在黄草铺空的街上走着，侍卫弁们隔着十几步远，元封指着墙拐角：“当初就是在这里，铁杀了第一个人。”

吃完饭已经天黑了，当兵的们心想仗也打了，饭也吃罢了，现在该睡觉了吧，哪知西凉军毫无宿营的意思，各列队准备发，他们这些降兵也在新委派的百总们的令中排成纵队，大将军在上喊：“你们这帮怂货，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该活动活动脚了，给我撒丫向南开，先走五十里路再说。”

“十三太保，替天行”

“老哥，这一路向南是奔哪里去的？”一个年轻降兵问他的老兵伙伴。

“这镇好像叫黄草铺。”老兵答。

两人沉默不语，当初的十三个兄弟，今天还剩一半，真是岁月如梭啊。

“赶的这么急，怕是直奔兰州府而去，照这个架势，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打兰州。”老兵。

人跟着泪，反差实在是太tm大了，以往当甘军吃的是猪狗，的是力，现在人家西凉军打过来，自己寸功未立，就犒赏三军，什么叫厚，这就叫厚，什么叫仁义，这就叫仁义！

一个老兵抹了把泪，忽然起来：“以后谁不好好卖命力，谁就是孙王八！”众军也都跟着响应，西北汉本来都是直之人，行伍众人更是如此，这朴实的话语完全自他们的肺腑，绝非是刻意讨好新主。

“走，去贼们的巢看看。”元封忽然来了兴致，和赵定安一起来到镇外贼们的堡垒，这里已经变成了谁家的牲棚，里面充满了粪的味，但墙上八个大字依然依稀可见。

昔日的懵懂少年，今天已经成为雄霸一方的君主，阅兵后元封就轻车简从赶往第一线指挥，凌晨终于赶上了赵定安的大队，两人在黄草铺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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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这地方叫啥名字？”年轻兵望着萧条的集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