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这就是中原(2/2)

“哦，你还有妹妹，多大了？咋让你来喂，你爹娘呢？”元封奇怪的问。

说着，众人便抬过来一个破篮，里面躺着个婴儿，小脸脏兮兮的，发都结成一绺绺的，依依呀呀的说不成句，上披着烂布条，柴火般的小手小脚丫来，更显得可怜。

“老王，拿来。”元封一伸手，王金标愣了，随即反应过来，把怀里的一包胡豆拿了来。

原来队伍停之后，那些骆驼闲的没事就吃起路边的野草来，没想到这野草也是有主人的，这不，被犯了利益的苦主现了。

几粒胡豆到了车队行的路上，一个小孩不顾被踩踏的危险，钻过去抢，瞅着就要被骆驼踩上，元封疾手快，鞭一甩就缠住了小孩的脚踝，生生将他扯了来，最后一刻，小孩还是抓住了一枚胡豆。

“他想省了喂他妹。”后面有人搭茬，那群小孩看见有好吃的，便都从藏走来，慢慢偎了过来。

可是纸包不结实，手就破了，几十枚胡豆的遍地都是，孩们一拥而上，捡起来就往嘴里，也不有没有泥土。

一看，老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不断从怀里摸什么东西抛嘴里，随后又滋的一声焖一酒，再看那些孩们，不断着嘴，咙也蠕动着，想必是在吞咽，他们一路跟着队伍往前走，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

忽然一声大喊打破了寂静“谁的牲！啃了我家的庄稼！”

小孩很瘦，所以显得脑袋特别大，睛也特别大，上穿着破衣烂衫，脚上没有鞋，一双脚丫黑漆漆的，不知怎么地，这个孩让元封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他轻声问：“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骆驼踩着怎么办？”

“老的牲，咋的了，想讹人，你找错人了！”王金标一抖缰过去答话，他是老油条了，故意不提官方份，想激这个恶霸更猖獗的行动，以便名正言顺的办他。

家冷笑一声，扯过一张条凳坐了来，翘起了二郎，慢悠悠的说：“我你是谁，你们这么多大牲，又带了这么重的行李，从我刘家庄过，踩坏了刘大善人捐资修的路路，糟蹋了大善人家的庄稼，就得赔。”

“那要是不赔呢？”王金标抱起了膀，嘴角浮上轻蔑的笑。

“不赔，不赔就别想走！”

元封拿起纸包，抛给最近一个小孩：“接着。”

依然是后面多嘴的小伙伴在回答：“他妹叫小，一岁了，他爹让刘坏打死了，他娘让刘坏人卖到县城窑里去了，他家就剩他俩人了。”

此刻，队伍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孩，有人开始抹泪，还有人开始掏钱包。

那孩看见妹妹被抬来，赶跑上去将篮接过，放在地上晃悠着，将切糕咬来一块来嚼碎了喂给婴儿吃，一边喂一边还哼着歌词不连贯的儿歌，想必是他那被卖到窑里的娘亲教的。

小孩不说话，好像哑一般，元封莞尔一笑，回招招手，老王是个人，早就猜元封的意思，拿了两块香的切糕过来，面粉和桃仁以及果仁成的切糕量极，又耐储存，是西域知名小吃，原本是突厥人垄断的小品，现在已经被汉人发扬光大，改了制作方法，更加可了，这回前来中原，就带了不少切糕打算当成小礼品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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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停了，元封，小孩们见他衣着光鲜，腰间佩刀，吓得一哄而散，躲到草堆后面，田埂面偷看他，只有那个脚踝被鞭梢缠住的小孩，瞪着一双大睛警惕的看着元封，两手藏在背后，好像拿着什么珍奇异宝一般。

一个材雄伟的汉拦在队伍前面，此人上一般，如同桶一般，穿元丝绸直棳，瓦楞帽，四十来岁年纪，生得凶神恶煞，后还跟了几个横眉冷目的夯汉。

“谁的牲？谁的！”夯汉们也跟着吆喝，似乎本不把这支队伍放在里。

两块沉甸甸的切糕放在前，小孩却迟疑着不敢动，在元封的鼓励才拿起切糕，着嘴却又不吃，元封问：“为什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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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来了……“孩们小声嘀咕着，一个个都不敢抬，但也不敢跑，也不知是谁家的家，竟然有如此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