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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来打算上，立被林冬轻轻踢了一脚鞋——哦对，不是跟自己家的时候了，在家烟得去台。

“妈，组烟的比我——嗯？”大上被林冬拧了一把，唐喆学闷哼一声咬牙咽话，皱着眉应和：“知了，少，少。”

林冬只想翻白。据他所知，这老烟枪一年能戒十二回烟，哪回都超不过俩小时。当初跟唐奎和史玉光手底实习的时候，他本来是不烟的，可一开案讨论会，屋里乌烟瘴气，能从门底往冒烟，不知的得以为屋里着火了。盯梢的时候犯困，只要没死命令说不许烟，不多冷的天儿，车窗都大开。横竖得二手烟，慢慢的，他也变得烟不离手了。

唐华应和了一句，视线在林静雯和史队之间打了个来回，眉稍稍皱起。他好歹了十几年领导，看人一看一个准。没猜错的话，史玉光同志对他弟妹，有想法。不过林静雯要想往前再走一步，他这哥哥的不好拦，再说也没理拦。

林静雯将目光投向他，又说：“冬你也少，还有吉吉，平时互相约束着。”

“谁说不是呢，警察不易，警察的老婆更难。”

他撑着胳膊搓了把脸，问史队和林冬：“上台烟去？”

“嗨，离了好几年了。”史队端起杯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把杯往桌上一顿，苦笑着摇摇，“我们这行的离婚率太，没办法，一天天的不着家，好不容易回趟家，半夜一个电话又去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撂媳妇一个，谁能不怨啊。”

林冬没理他，史队刚要起，就听林静雯语重心地劝：“都少烟吧，听听你们，一会这个咳一声一会那个咳一声，跟奏响乐一样。尤其是你，玉光，烟对心脑血影响最大了，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注意着儿，别回跟你唐哥似的，审讯室扔走廊上。”

唐华在旁边看着，不由得有些慨。他是坐过牢的人，不是被审讯还是被教，警察在他面前都是绝对的权威，不苟言笑严肃犀利是必须的。前这三个刑侦的，想来不面对多穷凶极恶的歹徒，也势必是铁面之态。可在家里，居然被他弟妹的服服帖帖，还不敢反抗。

唐喆学和林冬是小辈，辈说话得给面，这他能理解。可史玉光同志又是怎么回事？他看对方的面相，眉间跟罪犯斗智斗勇的狠劲儿压都压不住，绝非善茬。脾气大概也好不到哪去，却能在林静雯面前，温顺的跟只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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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听嫂的，没亏吃。”史队说着，把剩的半盒烟推到林冬手边，“打今儿起戒了啊，林队，这半包玉溪，你拿着去。”

斜看看弟弟的遗像，他试探着问：“史队，尊夫人是哪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