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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老陈这回——”赵平生咬了咬牙，释气，“你不光是救了他一命，也救了我啊。”

“您不也来了么？”唐喆学撑着台俯卧撑。心焦躁，得把力气都用光了，疲惫到极致才能睡。

赵平生眉微皱，好心提醒他：“要不跟上面打声招呼吧，先把你调去其他门。”

了近三十年警察，又是研究心理学的，赵平生能轻而易举地听他言语中试图隐藏的绪。仔细想了想，他旁敲侧击地问：“跟着林队事，不轻松吧？”

赵平生侧过，盯着唐喆学看了一会，问：“吓一吧？”

唐喆学停动作，起弯腰抄起瓶，说：“能学到真东西就成，什么轻松啊，您说是吧。”

抵在边的瓶猛然顿住，唐喆学迟疑着了。希望赵平生没看什么，否则真报给上说枪手的目标不止陈飞一个人，林冬必然会知。只有他很确切的知自己当时也在弹程，即便是陈飞也没意识到这一，毕竟没看到枪瞄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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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暂时住市局招待，那里防护到位，无需担心生命安全。林冬怀疑枪手就是毒蜂，上面还没给消息确认这个推测。不过他相信林冬，也相信毒蜂失手之后，不会就此销声匿迹。

“他给你看过毒蜂的警告么？”

“嗨，老陈三十多年警察了，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赵平生的语气略有惆怅，“不过有能力雇的起像毒蜂这样的职业杀手，幕后主谋一定是家不菲，这样范围就缩小很多……我跟老陈考虑的是，可能和金山有关。”

边解护带，他边问唐喆学：“小唐，大晚上不睡觉，你跑这嘛来？”

“所以他儿回来报仇了？”

“嗨，换谁都一样，我当时不就正好站陈队旁边么。”唐喆学故作轻松地笑笑。

“金山？乔军么？”唐喆学知这人，缉毒号目标，然而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把他跟毒品联系在一起。听说和谭晓光的加脱不开关系，这哥们以前是缉毒警，犯了事坐了牢，来之后投靠了乔军。如何规避警方的侦察，他比谁都明白。

“没有，我还好，我心大。”

赵平生先是，又摇摇。据庄羽的线人提供的可靠消息，乔军不是真正的金山，不过是个傀儡。考虑到保密纪律，有些事不能跟其他门的人明说，只能挑挑拣拣：“我说的是老金山，就是当年被陈飞击毙的那个毒枭，庄羽那边给的消息是老金山有个儿，好像承父业了，所以……”

“除了悬案组我哪也不去。”唐喆学促声。说完忽觉自己态度有些生，赶忙岔开话题，“对了，有怀疑对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