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阿阴(3/3)

传来，不过估计也快了。”

她手里握着那簪，无意识地挲，开仍是淡淡的：“不是生死之事就不要说了，我打算去一陆……”

“他在菩提树亲手剔除了刚塑成的佛骨，也不知还活不活的来……”

簪坠地，脑海里回着那句“阿，我不佛了”，发也来不及束，跌跌撞撞地跑去。黄泉路上都是鬼差拘着鬼魂排列有序，她还没鬼门关，远远看到那个因为疼痛佝偻着腰的人。彼此相视，他直了，手腕间的念珠向上提了提，再对她柔柔一笑。

这次他说：“阿，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她冲上去抱他，离得近觉得到他呼微弱，额间豆大的汗珠向落。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除了唐朝那一世，我自始至终求的不过是你安顺康健，我要你平安啊。恶果孽缘由我一人担，断别离我也要独尝，观澄永远是最好的观澄，不应为我跌凡尘坠泥潭。我错事，我错的太多，最该死的是我……”

他伸手为她拭泪，像是把她宣的一切绪都收心中，满目疼惜地说：“阿，地狱走那么一遭，很疼吧。”

她哭的更凶，“我早就不疼了……”

“可我还在心疼。”

一秒就倒了去，阿使劲全的力气撑住他，怎么叫人也不回应。她又怕又慌，一边哭一边嘶哑着喊：“阿药……快帮帮我……”

阎王被阿散发红着叫来时，有些莫名，偷偷看药叉表也没看来什么暗示。阿很是着急，就差跪来求他救人，老胡都有些抖，试探地开：“他没有呼是正常的……”

“正常？”

“刚刚剔除了佛骨，亏损严重才会厥，只需要休息些时日补回来就行了。毕竟是佛光所化，没有凡胎，现在的也是修来的，等他醒了自己用法力疗愈就行了啊。不过就是不能佛了嘛……”

满室寂静，阎王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妙，阿脸沉的可怕。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小阿啊，你看看，你是一团烟气所化，他是一缕佛光所化，般的。只不过你的没有他的大而已……”

门立着姗姗来迟的孟婆，毕竟刚刚阿闹好大的阵仗，她提起拐杖砸了两，“阎罗王，我这里有事找你。”

“唉？好好好，我同你去醧忘台详谈啊……”

药叉赶伸手，“婆婆等等，我也去帮您……”

阿早已恍然，药叉在夸大其词，可她哭的嗓嘶哑，悬着的一颗心好不容易放，满满的都是失而复得后的欣喜。咬牙对着那墨绿衣衫的背影啐一句：“作鬼。”

当天，阎王在醧忘台烧毁了阿呈上的那封抹寿的信笺，毕竟上面“倦怠余生”四字缘由，已经站不住脚了呐。

这年人间的八月十五，司看不见月圆，只见人圆事圆。忘川河边，日日走鬼的黄泉路上，观澄与阿缔约盟誓。阎王爷亲自结的丝，绕住两人手腕。和鬼线有些像，却是特殊的红纹饰。

药叉、薜荔、还有障月和阿修罗女，皆有到场，百鬼喝光了孟婆那年仅存的忘川酿，笑着验一次为而醉。他着靛蓝衣衫，她穿烟灰裙，两人执手上到人间，坐在古城区的房檐之上，看手可及的月。阿实在是快活，薄醉着倒在他怀里痴痴发笑。

还要学说他那句为人传颂的话：“我愿转世为人，于世间悟慈悲，毕生皈依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