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余波(2)(2/2)

她一路奔行,等到了一阁楼前,稍有气。

怜儿神中有些畏惧,也有些不解,但终究还是将狄青放在张妙歌的床上。张妙歌左手刀剪,右手拿着个小红木箱,望了昏迷的狄青半晌,终于叹气:“怜儿,你去将外边的血迹悉数清理。记得……楼外的血迹也要除去。”

前方渐有了灯光和喧哗,如斯夜,汴京中还有这般闹的场所并不多。那人似乎熟知这附近的地形,形一闪,又个僻静的巷中。

把狄青带到这里的女,竟然就是竹歌楼的张妙歌!

那人一用力,已拉起了狄青。腰一扭,已将狄青负在背上。他着斗笠,遮住了半张脸,只尖尖的颌,洁白的肤。他着蓑衣,遮掩住周,却难掩纤细的腰。

那女已去了斗笠,解蓑衣,婀娜的段,俏的面容。

“放在你床上?他像从臭沟中捞的一样。”怜儿忍不住又问一句。

室中一尘不染,怜儿看看抱着的狄青,皱了眉,才要将狄青放在地板上。张妙歌已上了楼,说:“把他放在我床上。”

那人比狄青要矮,但将狄青负在上,并不吃力,甚至还行有余力的再支起了伞。

香炉中还燃着香,烟气渺渺。那铜制香炉甚为致,上面镂金纹,纹的图案是个飞天的仙女。仙女飘飘,看其眉目,竟和张妙歌有些仿佛。

他穿街走巷,悄然而行,并非向郭府的方向,更不是向皇大。

她才一,就已住,原来狄青又昏了过去。狄青双眸闭,嘴角还有血淌,那女中满是焦灼关切,不再耽误,一把拎起了狄青,闪了巷尽的小门。

张妙歌翻箱倒柜,不忘记说一句,“你小心些,他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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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极妙的雨景,但那女看也不看,了阁楼后叫:“怜儿,过来。”

那阁楼两层,修竹搭建,很有风。阁楼旁边也栽着修竹,雨敲竹韵,滴滴嗒嗒。

蓦地听到狄青说:“你……是谁?”

张妙歌轻叱:“你哪里这么多废话?耳朵聋了不成?”

怜儿气吁吁的将狄青抱上楼,了一间房。那房间甚是素雅,玉枕碧纱帐,帐旁摆放着个铜制香炉。

张妙歌纤眉蹙起,低声:“莫要多问,扶他上楼,带到我的房间。”

方向,搭在了狄青的肩。

阁楼上奔一婢女,梳着两个小辫,大大的,见来那女扶着狄青,失声:“小,你……这是怎么回事?”

“上楼?到你的房间?”怜儿掩住,有些吃惊。可见到张妙歌的急切,不敢多问,吃力地抱起狄青上了楼。

那人微惊,才待扭望过去,就觉得脖颈有在淌。他伸手摸去,摊开一看,见全是殷红的血。那人中有些焦急,忙放狄青:“狄青,你……”他声音弱,竟然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