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余波(3)(2/2)

张妙歌笑容不减,手一招,桌案上的瑶琴已到了膝间,她盘膝而坐,淡然:“不空大师不想来,那小女就不招待了。”她才要弹琴,珠帘响动,一人已闪走了来。

冷漠:“何必收拾呢?你难忘记了自己该什么?”

张妙歌气急反笑,望着手旁的红木箱,叹气:“我现在搞不懂,到底你是仆人,还是主人?”

张妙歌看似已无法躲避,不想她倏然伸手抓住了怜儿的手腕,脚步一错,肩过,已将怜儿重重地摔在地板之上。

不空听张妙歌隐有讽刺,也不动怒,说:“我其实只想看看,连赵允升都找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不空截断:“张妙歌,何必废话?”

怜儿缓步走过来,低声:“我……”她说的声音极低,张妙歌忍不住:“你什么?”话音未落,怜儿手一扬,一寒光划向张妙歌的咽。

张妙歌妙目中满是讶然,声:“大师想听什么话?莫非要听话?”

怜儿一字字:“你本来应该取了五龙,杀了狄青!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的心事。”

张妙歌没有半分的诧异,盈盈笑:“大师今日前来,可想听曲吗?你虽没有去买号签,但妾……”

不空冷笑:“饶你狐狸一样的狡猾,可在小僧面前,还是了尾。我听说赵允升事败被杀,他之前找过你几次,你敢说,你和他没有关系?只怕变一事,也和你有关吧?”

张妙歌笑:“还不是一个鼻两个睛。大师空即是,即是空,看不什么两样的。”

不空见张妙歌眉梢角,满是媚态,心中微凛,竟退后了一步,嘿然:“你以为,我会信你?”他直了腰板,凝声:“张妙歌,我已知了你的份。不过上次我来,竟没有看穿你的底细,也算你的本事。”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她虽用的草原人摔跤的手法,但并不笨拙,相反退飘逸,灵动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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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妙歌退后一步,又坐了来。她脸上反倒没有了诧异,突然抬望向了门外,微笑:“不空大师来了?为何不来坐坐?”

“砰”的一声响,怜儿竟被摔昏了过去。

怜儿手上竟有把匕首。

这一招极为突兀,谁都意料不到。她本是张妙歌的丫环,为何要杀张妙歌?

不空中有分惊奇,更多的是妖异的绿。他像没有料到,张妙歌远比他想像的还要难缠。

张妙歌还在笑,“上次你来找妾,妾还真有受若惊呢。妾见过的男人无数,有朝堂重臣,有贩夫走卒,可像大师这样的得僧,还是一次见到呢。”

那人手结印记,双眸炯炯,正是不空。

张妙歌中闪过丝讶然,看了怜儿半晌,反问:“我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