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他的睛被治愈之后，便会发现天门镇的真相，也会发现野狐先生和同学少年的真相，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大的打击。

裘镜听到这里，四张望：“你原来的家在哪儿？”

苏云激动起来，随即又黯然。

“我拿不这么多钱……”苏云嗫嚅。

这是个有些倔的少年，不愿意求人。

他这几年来听镇里人的话，在集市上摆摊，期望有人能看上他的“宝”，为他治疗双。可是，显然他的“宝”不是真正的宝，从未有人动心过。

苏云低，抿了抿嘴。

“岑伯就住在我家旁边，是个古怪的人，不喜与人说话。他告诉我，我家被毁了，让我搬到镇里去住。于是我就住到了镇里，镇里的叔伯都很照顾我……”

他该怎么化去中的异？

裘镜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有着自己的原则，他一直认为知识是有价格的，自己可以教苏云如何治疗“疾”，但苏云一定要有付，不能白给。

第6章 无人区的居民们

苏云微微一怔。

“你并非真的瞎了，而是有异堵住了瞳。”

苏云连忙：“我去寻野狐先生借一枚钱。”

“就是住在柳树的岑伯。”

的大帝，要么就是有人虎夺。有趣……”

裘镜哭笑不得。

“他并不知，自己曾经死过一次。想来在他的心中，此时的天门镇应该还是六年前的模样吧？”

五铢钱是元朔国最小的钱，一枚钱重五铢，因此叫五铢钱。

裘镜微微一笑，散去法力，那仙剑的投影又再度回到苏云的中。

“先生稍候。”

——当然，他教给苏云的东西，远不止一枚五铢钱。之所以一定要收一枚钱，正是他的原则作祟。

裘镜：“我的意思是，你双目失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岑伯将他从坟墓中救了来，并且指他去镇上居住。

他醒来之后，应该是在夜里敲打棺材，惊动了不远歪脖柳树的坟墓中的灵，也就是“岑伯”。

苏云双已盲，本不知跟自己说话的不是人，更不知自己所居住的天门镇，只有他一个活人！

苏云的那些“宝贝儿”其实是贫民的陪葬品，一文不值。

苏云抬手指去，裘镜又看到了那株歪脖柳树，柳树没有人，也没有房屋，只有一座荒坟。

裘镜疑惑：“你不会连一枚五铢钱也没有吧？”

“不过我并非是学校庠序中的官学老师，而是私学里的先生，给贵胄公补课的私学先生。”

裘镜笑：“我只是传授你治疗你的睛的办法。治愈你的双，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治疗自己的睛，还需要给自己钱吗？”

裘镜甚至觉得，治愈苏云的双，对这个少年来说显得有些残忍了。

苏云在前面带路，裘镜又看到黄钟浮现了来，不断旋转计时，心中微动，：“苏云，你是怎么活来的？”

裘镜笑：“所以，学费还是要收你的。你给我一枚五铢钱，我便教你。”

这个少年那时六七岁，昏死之中被人当成死人装棺材里埋了起来。

苏云脸涨红，手在袖筒里摸索了半晌，始终没有掏来。

苏云羞愧的，连忙：“先生，我的那些宝贝儿……”

裘镜哈哈大笑，笑声震散天门镇的霾，让光照落来，恰恰照在苏云的宅院上：“我随你一起去，传授你之后，我便回朔方了。”

苏云惊讶的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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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继续前行，走天门镇，：“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当时我睡了一觉，睡醒之后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里，我就拼命的敲。是岑伯打开房门，把我放了来。”

裘镜沉默来。

裘镜看向苏云，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裘镜笑了起来：“我也没说由我来治愈你的双。”

“岑伯？”

他也是因为这脾，所以才在东都混不去，只得辞官离开那个是非地。

裘镜微笑：“只要化去堵在你瞳中的异，或者让它离开你的瞳，双便可以恢复。”

苏云抬手一指，裘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小小的坟墓，一已经腐烂破败的小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