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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的目光很温柔，宋淮声了气，把心里的郁结之气吐去了一些，然后端起碗开始吃。也是，再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饭，再不堪的命运也得吃饱肚才有时间去怨天尤人。

阿在书房里坐着，他想去看看，但是他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惊扰了他们，他只敢偷偷开一条门，可是他们的声音太模糊了，阿本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好趴在桌上看丑小鸭。

“我从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父母。”阿正在胡思想的时候，宋淮声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他把手机放在琴盖上，搓了搓脸，然后走到阿后抱住了他。

“淮哥。”阿的脑袋贴在宋淮声的后背上，低低喊了一声。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杯之类的被摔碎了的声音，这里面还夹杂了宋衣的轻笑声，阿一就坐不住了，他把宋淮声的叮嘱抛之脑后，几步就跑楼了。

怀里的人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宋淮声才机械般地抬起了手，握住了阿环在他腰间的手。

“我不太想吃。”宋淮声回神，他摸了摸阿的：“吃饱了吗？”

阿看着坐在钢琴后面摆手机的人，在心里叹了气，虽然他很想知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敢问，他不能让宋淮声变得更难受。

“不好吃吗？”阿三两吃完了米粉，宋淮声面前的碗却一动也没动，他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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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楼后，宋衣已经走了，阿只能看见她的红风衣的一角消失在门后，宋淮声站在茶几旁，脚是碎了的咖啡杯和褐的咖啡渍，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的上。

他们就这样抱了很久，久到阿觉得外面的星星都从天幕上冒来了，久到耳边的山风都开始呼啸，宋淮声才有了动作，他把阿拉到面前，指尖蹭了蹭阿的角：“去吃饭？”

褐的咖啡渍站在白的上，像是一块刺无比的伤疤，映着宋淮声的背影，有一莫名的悲伤。

宋淮声站在原地看着宋衣离开，脑海里不断播放着宋衣刚才说的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凉，像是坠了没有底的冰窖，让他又冷又呼不上来。直到后贴上来一个温的人，他才觉有重回人间的觉。

宋淮声抬起盯着宋衣，里是再也压不住的怒火。

阿，跟着宋淮声去那家米粉店。米粉很好吃，可是他却没有心思吃，他本来以为他的命运已经够不堪了，没想到还能更不堪。

“饱了，你多少吃吧，淮哥。”阿握住了宋淮声将要收回去的手，然后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