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4)

的声音变得低沉一些。“天兴亡,匹夫有责。在外国却有句话,国家破败如此,我辈皆是卑劣之人。中华于天之首,足有两千多年。我们今天怨天尤人,把责任归于满清,我们没有生于这世上之时,中国大也好,衰落也好,和我们自然没有关系。但是今天我们在这世间,不求上,只是痛恨前辈耽误了中国,那就是实实在在侮辱了革命这两个字。既然自认要革命,我们就上求索,竭尽心力。若要上求索,那就先抛了自己的偏见。中国之所以衰弱至此,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在哪里错了?是满清有问题?还是中国的制度有问题。”说到这里,陈克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我们今天在这里把酒言。了这屋,外面的中国也不是到了哀鸿遍野的程度。这我们必须承认。可是,依我的光来看,要不了多久,这个旧制度就会维持不去。哀鸿遍野的时代上就要降临。我问两位一句,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说完这话,陈克盯着徐锡麟和秋瑾。

对面两人一时无语,原先对陈克的印象此时已经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秋瑾看了看陈克,又看了看徐锡麟,突然间拍案笑起来,一开始还算是冷笑,后来竟然是大笑的停不来。过了好一阵,秋瑾才勉停住笑声,她掏手绢抹了抹角笑的泪,用那大笑后特有的气短声音说:“陈先生,不,文青,文青。我原先真的不懂,你看着就是显贵人家,居然跑到这绍兴乡,求见伯荪这等乡间小士绅。我觉得其中肯定大有问题。听了文青这番话,我是真的懂了。文青你确实是革命党人。而且你这等革命党人,在京城只怕是一天都活不去。先前我疑你有诈,我向你赔不是了。”

听了秋瑾的话,徐锡麟也,“原先看了文青的大作,还觉得有些不明白。现在我才知文青写那大作,是何等心态。以文青的认识,愚兄我大大不如。”说到这里,徐锡麟叹气,“当今革命青年,真的是能人辈。我看了陈天华和邹容的大作,已经惊叹二十多岁的青年,已经是如此了得。可惜啊,邹容一个月前在上海狱中不幸去世。若是能听文青与邹容一起谈论革命的话,愚兄真的是死而无憾。”

说到这里,徐锡麟正坐好,“文青,你早时来我这里拜访,一开始就说有事相求。愚兄我才疏德浅,本无力为文青驱使,现在我只想问一问,文清想让愚兄如何效力。”

“伯荪兄言重了。”陈克连忙答,“我知伯荪兄在上海也有些人脉。这革命,若是没有资金,是绝对不行的。我想在上海些事,所以有一个不之请,想请伯荪兄带我去上海。我一个外地人,贸然到上海肯定是死无葬之地。没有伯荪兄这等革命同志提携,我所说所想都是虚妄。”

“原来如此。”徐锡麟说,“不知文清到了上海准备什么。”

“染布。”陈克答。

“染布?”徐锡麟和秋瑾奇怪的对视一,“染布能赚大钱?”

“大钱赚不了,但是能赚到第一笔钱。不瞒二位,我离家之时,只带了些随的东西,钱是一分都没有。呵呵,其实是被赶来的。”说到这里,陈克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想搞革命,必须从起。所以这才跑来绍兴,如此冒昧的想让伯荪兄提携。我方才说的那番话,句句都是中实言。但是我在伯荪兄家里面如此大放厥词本来就万分失礼。望伯荪兄海涵。”说完,陈克站起来对徐锡麟和秋瑾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