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5)

武的,有事咱们自己谈就好,不必让徐先生为难不是。”华雄茂问。

“我觉得如此正好。”陈克觉得这话里面火药味十足,但是依然朗的答。

华雄茂把自己的饭菜端到陈克这边的桌上,这才接着问:“陈兄看来是海外读书的。”

“正是。”

“肯定觉得很了不起吧?”华雄茂还是笑嘻嘻的说。

“我倒没有这么觉得。只是在国外读过书,有何要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这个回答倒是大华雄茂意料之外,更他意料之外的是陈克这坦然自若的态度。没等华雄茂继续说话,陈克已经端起了酒碗,“华兄,请。”

华雄茂碰都没碰自己的酒碗,陈克也不在意,自己抿了一酒,继续吃饭。

“我最讨厌的就是假洋鬼。”华雄茂憋了一阵后终于说了想说的话。

“哦,原来如此。”陈克语气里面毫无绪的波动,“我也不喜。”

“绍兴这里对于抓到的夫,都会剪掉他们的辫。大家一看他们就知是了什么坏事。”华雄茂继续撩拨陈克。

这话对陈克来说倒是一很稀奇信息,听完之后,陈克想了想之后居然哈哈笑起来。“这样啊。那些假洋鬼多数都是中分发,看上去的确是剪掉辫的模样。”

华雄茂突然觉得陈克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存在,可陈克那短短的发,更像是和尚,而不像被剪掉了辫。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倒像是不可理喻了。本来华雄茂以为用言语一撩拨陈克,陈克就会恼羞成怒,没想到陈克竟然把自己的话当成了笑话。这让华雄茂反倒有恼羞成怒。

“陈兄可否有祖宗呢?”华雄茂咬了咬牙,终于问。

陈克又喝一酒,这才答:“当然有,没有祖宗哪里会有我呢。”

“祖宗的衣冠服饰就能轻易抛掉了么?”华雄茂接着问。对于这样凶狠的问话,华雄茂相信陈克决不可能玩笑似的搪。

陈克笑了,或者说他的脸笑容的模样,但是睛却没有笑。陈克的声音变得低沉,华雄茂倒是能听清,更远的人就听不到。“你说的是哪个朝代的祖宗呢?宋朝?明朝?以我明朝的祖宗来看,留辫的都是逆贼吧?至少也是个亡国。”话说完之后,陈克明亮的目光盯着华雄茂。

华雄茂脸上一开始是不解的神,突然间他微微一怔,愕然的看着陈克。陈克丝毫没有避开华雄茂的目光,锐利的神盯着华雄茂的睛。

“原来如此。”华雄茂舒了气,看来他已经明白了陈克的意思,挑衅的神然无存。华雄茂想接着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