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4)

看徐锡麟面不快,秋瑾劝解:“伯荪,我知你怪文青和雄茂自作主张。不过文青仅仅靠了你介绍的几个人就能起染布来。我觉得这是好事。就我看,文青不是一个薄寡义的人,他若是赚到钱,绝对不会亏待你。你又不是那能安心这些事的人,何必自寻烦恼呢?”

或许是因为徐锡麟就是这样的人,他到陈克并没有选择和自己一样的路。在第一次见到陈克的时候,徐锡麟为陈克的见识叹服。一来他想帮陈克一把,更重要的是,蔡元培的确邀请徐锡麟近期到上海会晤。所以他带着陈克一起来了上海。而陈克并没有如徐锡麟想的那样一起参加革命运动,而是投于赚钱的买卖。这让徐锡麟到,或许以前自己对陈克的看法是错的。这只顾及自己的想法,说得难听,这“有就是娘”的作风,让徐锡麟尤其不满。

在齐会观察陈克他们工作的时候,徐锡麟和秋瑾正在讨论陈克。这两位革命前辈看不到陈克是如何辛苦的工作。除了秋瑾曾经去过作坊一次,两人对陈克的近况可以说完全不了解。

但弥漫在整个院里面的味却明显不是印刷油墨的气味。站到门,只见四个人在灯和手电的照明围着几锅忙忙碌碌,的确像是染布的样,齐会觉得很是奇怪,这些人这么大半夜不睡,就算是有新式的照明工,也没必要这么浪费。白天工作不好么?

尽齐会在旁边观看,但这四个人对齐会视而不睹。他们中只有手的工作,他们所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能够确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这四个人的注意力十分集中,动作充满了生气,他们竭尽力气的目的是为了完成工作,把工作到最好。这主动让他们和齐会见过的劳动者有了本的不同。注意到这之后,这四人的工作态度让齐会突然生一肃然起敬的心。原来劳动竟然能这样令人佩服。齐会居然看呆了。

齐会肋被打中的地方疼痛逐渐缓解,看着忙碌的四人,齐会本想告辞,却有些不想离开。这辛苦工作的场面有莫名的引力,齐会很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引自己。上海作为中国的大都市,工人众多。齐会见过很多劳动场面,和前所见到的这几个人相比,总有些奇妙的不同。

“哼,我当然要怪他们自作主张。我本来想着,文青能帮着我说服蔡先生。没想到他自己就知自己的事。一开始他说有求于我,我以为文青只是客气,没想到文青还真的是个诚不我欺的老实人。到这会儿他们还不回来,明天他们能一早回来么?也不知去哪里鬼混了。”徐锡麟是越说越气

提起游缑,徐锡麟只是哼了一声。徐锡麟对游缑的印象并不好。这年留学生们多数都会些事业。但游缑是女,这是代女很少抛面。游缑为女留学生,一不些事业,二不嫁人,倒是整天买醉度日,实在是极为另类的。据秋瑾所说,陈克和这位游缑倒是有些一见如故的觉。本来徐锡麟对两人都有些不满,想到这两人居然拉帮结派,这不满更加膨胀起来。

又看了一阵,齐会终于发觉这四个人与众不同之。和那些辛苦劳动的人相比,这四个人有同样的疲惫,却没有丝毫的怠惰。齐会见到的劳动者,给他的留的印象是苦撑苦捱,劳动者们用尽力气只是为了持到工作结束,沉重的劳动将这些劳动者折磨得麻木了。而这麻木某意义上又在保护那些劳动者,让他们甚至受不到辛苦。被生活折磨得麻木的劳动者,看上去死气沉沉,合了沉重的劳动场面,给人一沉闷与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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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瑾笑:“伯荪,文青忙于赚钱也不是坏事。这总比那些只会到借贷的人好。我看文青也是豪门,据那位游缑小所说,光是他抵押给我的这块表,就得值几千两银。若是他手里还有钱,何必这么辛苦的工作。”

“旋卿,你说我们明天要带文青去见蔡先生么?”徐锡麟询问坐在对面的秋瑾,他白天的时候向陈克说了此事,直到现在陈克和华雄茂都没有回住,徐锡麟觉陈克对拜见蔡元培并没有什么兴趣。

为江浙人,徐锡麟却并不擅赚钱,对于买卖这件事,徐锡麟有说不的抵。为革命者,徐锡麟渴望的是那能把自己整个燃烧起来的觉。摧毁这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旧世界,徐锡麟信会,会有一个丽的新世界在满清轰然倒的那一刻冉冉升起。

“也不知他们在多大的事,竟然这么整夜不回住。连雄茂也跟着他们一起厮混,这成什么统?”

却见那两个壮的青年扯动不同的绳,把一匹匹布放缸,那个打了自己的女孩,拎着手电在蒸笼和大缸间穿梭不停,不时把温度计放蒸笼和大缸里面测量温度。一直保持沉默的那位在几个大缸和槽间着齐会看不懂的工作。忙忙碌碌的四个人之间话不多,合的却非常熟练。这应该是家染布作坊,看上去却有和其他工厂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