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半晌，老夫人终于反应过来，怒拍一把桌，指着沐禾凝：“放肆！我和王爷说话，你一个妇人家什么嘴！”

气氛有一瞬间的寂静。

沈老夫人涨红着一张脸，只顾怒瞪着她，半晌没缓过劲来。

老夫人不可置信，她这是要将她打发到京郊的庄上去？她此时也顾不上脑疾了，当场怒：“你敢！”

这一刻，他是真的不想忍了。

老夫人也恼羞成怒，显然也不敢相信沐禾凝会这般对付她，她亦望着男人，语气里满咬牙切齿：“沈叙怀，你就纵得你

“没有，都没有，你这所谓的嫡母在什么？”沐禾凝咄咄人地指责：“在府上衣无忧，吃香喝辣，过着沈家老夫人优渥惬意的生活，享受着王爷用命换来的俸禄。”

“你声声王爷不敬你这个嫡母，我且问你心中又何时有过王爷这个儿，怕是在您的里，只有那个远在南方不学无术的三少爷才是你的嫡亲儿吧？”

尖锐却震慑有力的声音在堂屋响起，沈叙怀一惊，抬讶然看着门，穿着火红的绣芙蓉缂丝披风的女孩踩着一双岐履哒哒哒地走来，如一朵带刺的玫瑰一般明艳又夺目。

男人一句话没说。

她说着转了转珠，站在敞着的堂屋里笑得明媚灿烂：“京郊的庄上倒是气候温良，环境僻静，又空气清新，最是适合老夫人养病了，我看不如将老夫人移居到京郊庄上散散心养养病吧？”

沐禾凝站在老夫人面前，上打量她一，冷笑一声：“昨天一个庄今天一个铺，老夫人倒狮大开，我竟不知，如今竟有母亲朝儿伸手要钱的理！”

只是低垂着，面已经不虞到极致，脖颈间隐约可见青。

沐禾凝趁老夫人未缓过神，又一气，提着穿透人心的声音：“你句句都是沈彦安在南方漂泊无依，浪可怜。难王爷就不可怜吗？他被皇上派遣到边境时可有人关心过他？他在沙场上抵命作战时可有人担心过他？他在边境苦熬十年时可有人心疼过他？”

她还没找沐禾凝算账呢，前些日不言不语就借着家之权，降了她寿安院里的分例，让她每日只能吃清粥小菜，用最低等的银屑炭。

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可咙间的却是丝丝意。

“看，这院里风寒，又凉着老夫人了？”沐禾凝目光在堂屋的人面上一扫，发号施令：“还不快去帮老夫人收拾东西，安排车送老夫人去京郊别苑！”

只是绪激动一上，老夫人的脑仁又痛了几分，意识阖拧眉。

只是没想到，他的和善纵容了这些所谓的“家人”，一边是背地里私偷公款的二房，一边是不怀好意的嫡母，让他们宛如血鬼一般，压榨自己全的价值。

叙怀冷笑：“你对嫡母这般不敬，就不怕我一纸诉状告到官府朝堂，让皇上治你一个不孝之名么！”

“既然您从不曾把王爷当作亲生儿，王爷又何必孝敬你为嫡母呢？”

她正要站起同沐禾凝理论，却一阵目眩跌坐在太师椅上，意识抚着额蹙眉，嘴里还不忘哎哟：“瞧瞧这个儿媳妇，哪里还把我这个婆母放在里了，我这脑仁都痛了……”

老夫人全然未察觉，仍抱得意看着沈叙怀，在上：“我且看你这渊政王还能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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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脑疾又犯了？”沐禾凝面一变，忽然换上一副关切的语气：“老夫人的脑疾总是在天冷的时候发作，可惜今年气候不好，虽已经到了末，可还是寒凉……”

“我不知他的渊政王能到几时，我只知你这沈家老夫人的位置就到今天为止！”

沈叙怀一双沉的眸却盯着那个护在她面前的女孩，目光有些发愣，带着些意料之外的沉思。

寿安院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敢声，纷纷看向王爷。

“够了！”

他自认是个好脾气的人，自父亲离世后，对沈府上也是能帮则帮，能护则护，唯恐薄待了自己这一家。

她知沈叙怀怕什么，沈叙怀最忌惮的就是皇上抓住他的把柄，若是她真的检举到皇上面前指摘沈叙怀不孝，这个罪名也够皇上治他了。